再说他不是不怕冷么?
“那几身我不喜欢。”褚昉终于说出憋了将近三年的话。
“不喜欢?”怎么不早点说呢。
他早点说不喜,还可以拿到成衣行调换。
陆鸢只是呢喃了句,并没深问,点头答应,“这次等绣娘确定了款样,我拿来给你看看。”
陆鸢知道褚昉是挺讲究衣着的一个人,但没想到讲究到如此地步,成衣行的裘衣是单调了些,但款式大方,穿着也不至于失了身份,不成想褚昉这般嫌弃。
“不必,你定就好。”褚昉说。
陆鸢笑了笑,“那三身裘衣也是我挑的,不是不合你的意么?”
褚昉摸摸鼻子,“不一样。”
陆鸢看他神色有些奇怪,没再多说,仍是打算等款样画出来,先叫他瞧一瞧,却又听褚昉说:“这次,应该是给我一个人的吧?”
不是他和贺震都有的吧?
陆鸢微微一愣,诧异地看着他。
“我不喜和别人穿一样的。”
陆鸢恍然大悟,讪笑:“自然是你一个人的。”
第二日,陆鸢打算再去绣庄交待裘衣的事,在前院碰见长锐召集了数十个家兵,都穿着统一的碎鳞甲衣,腰间挂着安国公府的牌子。
这些家兵平素是不穿甲衣的,也不会佩戴腰牌,只在府里有盛大宴席、需要宿卫时才会如此装扮,陆鸢不禁生疑,随口问长锐:“这是要做什么事?”
“回夫人,主君叫我派些人到您和康家诸公子的铺子里守着,以防人捣乱。”
陆鸢没想到褚昉竟连她诸位康姓表哥都虑想在内了,表哥们深目高鼻,胡貌更甚于她,面对的仇视一定更甚,就算有商队护卫在,若与平头百姓动起手,伤了人,仍是难逃律法处置,可若有安国公府的家兵镇守,那些捣乱之人定会有所忌惮。
“也好,我带你们去铺子里。”陆鸢想表哥们的铺子褚昉不一定知晓。
长锐却道:“夫人不必辛劳,主君已经交待过铺子所在,他们自去便可。”
陆鸢呆呆站了片刻后,点点头。
“夫人,是要出门么,主君交待,要我和止戈跟着你。”
陆鸢嗯了声,出门去乘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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