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飘花挑眉,面上微露轻佻之色。「孙府的人肯让你远行?你可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
「六月十二是我外祖父的六十大寿,我娘会让我去的。」
温氏已多年未见娘家人,那是她日盼夜盼的事。
「你倒是想得周全。」他啧了一声,像是取笑她的多智如妖。「不过你去江南做什么?」
他不信单单只是祝寿这么简单,这丫头这些年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有时连他也看不透她的所思所想,如同一团迷雾。
「用不着你管。」她没好脸色的道。
知道她要做什么的人越少越好,她可不想像原主那般,认为重生便无所不能,以至于枉送了性命。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司徒飘花双手环胸,上身往后一斜,睨视尚未过河就想拆桥的如意妹子。
「伤口不痛?」她忽地冒出一句。
「痛。」他也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毫无痛觉,只是在她面前强忍着,不露一丝神色。
「我有一种伤药能使伤口更快癒合,三天内你就能像无事人一般上房翻梁。」比猴儿还灵活。
司徒飘花被她气笑了。「你刚刚为何不上药?」
「药材取之不易。」意思是很贵。
闻言,他气到想揍人,若非她是女子,早被他一拳打趴了。
「行呀!小如意,跟哥哥使心眼。」
「跟你学的。」三七分她可记着呢!
所谓的三七分是孙如意所能想到的一条生财之道,当时司徒飘花手上也没什么银两,但他需要一笔没人知晓的银子为他铺路,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一个出钱,一个找门路,共创财路。
也是他们运气好,正好有块位于东城的淤塞地乏人问津,两人用极低的价钱买下,司徒飘花「仗势欺人」找来工部的人为他盖房子,限时三个月完工,不得出一丝纰漏。
初建时大家以为不是茶楼便是酒楼,眼看假山流水建成,小院子一间连着一间,造景华美而大气,有花有树有小桥,池塘里还有珍贵的锦鲤游来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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