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吗?头儿走了。」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我……」一脚跨出的徐雷想到灭口的警告,突然觉得做个识时务的人也不错。「算了,我是有良心的人,不坏人好事。梁震,我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我不喝酒。」梁震将他的手拨开,长腿抵住他肩膀,不让人近身。
「梁震,我记住你了。」真无情。
徐雷的狠话刚说完,完全不予理会的梁震骑马走了,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留他在雨中当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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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料到红衣少年真的去当采花贼了,他手一挥便有人现身牵走他的云听马,醒目的大斗篷一脱扔开,尚未落地前便被一道黑影接走,他足下一点上了一道灰墙。
他熟门熟路的,看来是来过很多回了,他知道哪扇窗的窗拴松了,关不拢,轻轻一推就开了,飞身一跃,落地无声。
原本漆黑的屋内有一抹明黄,架子床的床头上方吊着竹编花篮,篮子里有颗发着萤光黄的夜明珠,将四周染成淡淡的晕黄,不刺目,却能令一室微亮。
「睡得真熟。」看到这张如花睡颜,他人也跟着暖和起来。
红衣少年不顾自己一身湿坐上床沿,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人儿,看着看着不禁入迷了,不自觉以指轻抚珍珠白面颊。
他忘了自己淋过雨,发上的雨水往下滑落,不偏不倚滴落在扇子似的睫羽上,熟睡中的人儿眼皮动了一下。
看她似醒未醒,觉得有趣的红衣少年轻捏床上人的鼻子,见她改用嘴儿吐气便呵呵一笑。
「谁?」少女瞬间惊醒。
「别怕,是我。」什么时候她的小嘴儿生得这么好看,鲜艳欲滴,红润丰泽,叫人瞧了有些心动。
「谁知道你是人是鬼。」听出来人是谁的少女有几分被吵醒的恼意,没睡饱会有起床气好不好。
「如意妹妹,哥哥一回京就来瞧你,感不感动?」他可是连恩国公府都不回,满脑子只想到她。
孙如意将被褥拉高,盖住脸以下。「喔!是走错屋子的疯子,你请便,从原路爬出去。」
「这么绝情吗?哥哥特意来见你,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破玉有没有为难你,结果你这心呀,装的是千年寒冰石。」见到她好,他也就安心了。
「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吗?」他的率性而为叫人吃不消。
「天快亮了。」卯时。
她一翻白眼。「司徒飘花大侠,你要行侠仗义能不能拜托你走远点,我自问没烧过你家祠堂,没踩破你祖先的骨灰锁子,你为什么非要害我?」
一脸无辜的红衣少年……不,是红唇如火的司徒飘花笑得招人。「我没有要害你呀!我想念你了。」
她停住到达嘴边的一连串「问候语」,让自己冷静。「要是让人瞧见我屋里有男人,我一辈子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