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过斩草除根,从没听过有人会纵虎归山,这世上只有一种人能守得住秘密,那就是死人,而我从不相信拿剑对着我的人。」既要人命又岂会收手,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先解决首要任务再来收尾。
他们是多余的,早死晚死无所谓,回头再来补上几刀也不迟,反正在这宛如天罗地网的包围下又能逃脱几只小虾米。
「找死——」
听声音是女子做主,黑衣人首领也不顾忌了,在他的认知中女人没多大作用,杀了也不会有人替她寻仇,最多一口好的棺木,找几个哭灵的,嗔呐一吹送上山头。
这种蔑视心态让他心下一横,大手一挥命令手下一涌而上,他自个走向伪祖孙俩的藏身之处,想要永绝后患。
十几个黑衣人对付八名随从按理应是探囊取物,轻轻松松就能将人解决才是,人多势众岂有落于下风的道理,可事实上黑衣人就是打不过孙如意的人。虽然有镖师受伤,但另外四名护卫剑法奇佳,一人对数人游刃有余,还挑落了蒙面人的面巾,使其露出真容。
「咦,你是知恩侯府的人?」其中一人是恩国公府的侍卫,和京城中的公侯之家时有往来,因此面巾一掉就认出人了。
「知恩侯府?」司徒飘花轻声一喃。
「不是我不放过你们,是你们自己活得不耐烦,既然知道我们出自何处就更不可能让你们活命,全给我杀了,一个不留,他们不死就是我们死——」
原本心生怯意的黑衣人一听首领的话,立即像吃了千年灵芝般精神大振,没有人想死,要是不杀光观内的这些人,死的就是自己,当然要使尽全力奋力一搏。
眼看着黑衣人不怕死的群起而上,护卫们渐生颓势,面对拿命来拼搏的疯子,再勇猛的士兵也会畏战,何况他们此行护的是孙府大小姐,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送命。
不过黑衣人首领倒是吃了暗亏,他本以为对付一个车夫是十拿九稳的事,轻而易举就能将人拿下,谁知道这位才是里面的强者,身手之高超乎他的想像,简直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看着左手臂血流如注的伤口,他双眼一眯,眼神阴狠如毒蛇,想着该怎么把碍眼的人杀掉。
「你是谁?」黑衣人首领问。
司徒飘花邪气的勾唇,平凡的面容忽地光彩四溢。「我是你爷爷,乖孙子,还不快过来行跪拜礼。」
黑衣人首领冷哼。「我爷爷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长剑一刺,凌厉无比,划开无数银光,借着剑的反光,黑衣人瞧见了被司徒飘花护在身后的众人,顿时目光一利。
「啊!姊姊,我的鞋子掉了!」孙玉疏低头发现脚上光溜溜的,急得想去拿回自己的鞋。
「小胖墩,回来!」孙如意大惊失色。
这臭小子,比泥锹还滑溜,根本抓不住,一会儿非打他屁股不可。
「如意,别过去,小心!」司徒飘花惊叫一声,挥剑拍开刺向孙如意后背的长剑,她的身下护着只着一鞋的孙玉疏,三人的对面是黑衣人。
但意外常常叫人料想不到,黑衣人首领左手持剑,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刃,在长剑被内力震开时,他身子一低,右手锋利的短刃刺向司徒飘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