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意拿起装酒的酒壶放在鼻下一闻,她面色更为凝重。「若是我喝完整壶酒,这辈子都别想有自己的孩子了。」
「如意、如意,我差点害了你……」他咬着牙,眼眶泛红的紧紧将人抱住,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她。
「没事,我会医术,他们害不到我,不过……」她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太子的事要紧,府里的害虫也要揪出来,不能任其恣意张狂,暗下毒手。
「你……你大哥、三哥他们会不会中了暗算,长房除了病弱的女儿便无其他子嗣,而三房连个影儿也瞧不见……」除非真的身子有碍,否则必定有鬼。
庶出的二房、四房并无这情形,他们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唯有嫡系无子,多年来毫无动静。
而日她又在酒中发现绝子散,不管是不是只针对她,都有查的必要性,这么个躲在暗处的黑手,任谁都不安心。
整日防贼太累了,她不想疑神疑鬼怀疑身边的人,为今之计是找出这个泯灭天良的人,给予应得的惩处。
蓦地,司徒飘花双唇抿起,两位嫡兄对他疏离,并无手足之情,但他并不乐见他们无后。「能诊得出来吗?」
他指的是兄嫂四人。
「能。」身体最老实,不会说谎。
「恢复得了?」他问得涩然。
孙如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很难。」
「很难?」他眼底一闪冷意。
「我不知他们中招多久,这是难一,也不晓得用量多寡,这是难二,若是一、两年内也许还能调养看看,过了早已成定局,何况他们也不见得相信我的话,这是难三。」最后这一难才是真难,治不治得好是一说,问题在那两房人根本不信只会吃喝玩乐的司徒飘花,视他为无物。
「也是,他们根本不稀罕我的帮助,说不定还认为我危言耸听,想和他们争世子之位。」他冷笑的自我嘲讽。
恩国公府的世子之位原该由嫡长子承继,但是因为他胎里带来的弱症,司徒皓天深恐他养不活,因此虽然上奏请立世子却留有后话,若是长子无子便要让贤,世袭罔替的爵位不能断在长子这一代。
嫡长子不行,还有嫡三子,总有一个能生吧!
偏偏恩国公府三公子至今仍无音讯,儿子在哪还不晓得,他想担起世子之位也很难,生不出来就是生不出来,娶了一堆妻妾却没一个有用的,只知道争风吃醋,互扯后腿。
而唯一的嫡子只剩下司徒飘花了,若是先让他诞下嫡长孙,那么其他人就该歇菜了,毕竟不论长子或长孙,都是爵位第一承继者,因此第一个出生的嫡子相当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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