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大多都被流民给占据了。”
“而这山里头则还有几波流民扮作的山匪盘踞,实在是不适合咱们暂居。”
沈柔听到这话,皱起眉头。
“流民?怎么会这么多?”
“不是说只有随州,并州等地,才有暴乱发成么,如何会有这么多的流民涌来京都附近?”
李三儿挠挠头,却是不知如何回答。
“这小的也不知道啊!”
“小的一直都是待在京都,甚少外出,知之甚少。”
“不过,方才听那些个流民说起,似乎跟暴乱不相干,好似是北面闹了雪灾,好些庄家田地仿佛都被大雪给埋了。”
“牛羊牲口们,也冻死了不少,所以这才迫不得已背井离乡。”
“他们一路过来,好多城池都把他们当暴民,也不肯开门接纳,甚至有些官兵还打杀他们,所以这才陆陆续续走到了京都附近。”
说到这里,李三儿也忍不住同情起那些流民来。
沈柔听得也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叹息道。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各地本就有些不太平,又因暴乱人心惶惶,再加上天灾的话”
“这是大兴败亡之兆啊!”
她这话一出,倒是吓到了屋中三人。
“怎么会这么严重?”
“应该还不至于吧?”
“是啊!这京都不还瞧着歌舞升平,太平安稳得很?”
三人有些戚戚然,嘴巴上忍不住还是倔强几句。
沈柔也不多说,但心里已然是有了定论。
其实大兴不过建国一百多年而已,若是有几任贤德的君主,眼下应该还在鼎盛时期。
奈何如今的朝廷弊端颇多,还不自知,落到这样的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只可怜了这天下的百姓,不过求的是“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罢了。
偏偏这么简单的要求,却从古至今,都极难真正地实现。
哪怕是科技发达的现代,也没有实现“居者有其屋”。
“小姐,难道大兴没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