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淮话毕抬目,一下看见两人均皱着眉,出了神,面上神色极为相似,看他似看着一个怪物。
“……”他被这此刻一下同时出神的二人折服,轻咳一声提醒,又道:“可是在下说错了?”
<divclass="tentadv">沈烟寒奇怪地盯他半天,心中虽不想与秦月淮交谈,但又明白他这会是在替她解难,便赞同道:“你说的有道理。郑三郎,你先放开我,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
郑士凛不甘地看了看自己手边的红手绳,到底没好意思继续抓着小娘子不放,通红着一双耳朵,将沈烟寒的手腕放了开。
秦月淮默默看着郑士凛动作。
看沈烟寒纤细的手腕已被郑士凛捉红,他半垂的眼睫遮掩下,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
沈烟寒揉了揉手腕,重新坐了回去。郑士凛亦回到了原位,与沈烟寒面对面坐着。
秦月淮没有走开,这会又像根本不通礼数那样,坐去了案几的第三方,坐在一左一右的二人中间。
见郑士凛再次奇怪地看着他,他好似有些为难,带着笑道:“既然二位有些冲突要讲,在下不如在这里旁听一二,在下与两位都不相熟,正好能不偏颇任何一方,给二位居中评评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郑士凛当即:“不用!我们不需要你来评理。”
秦月淮皱眉,无辜又不解地回看他。
沈烟寒左右各看一眼两位郎君,一个很暴躁,一个善伪装,她摇了摇手中扇子,展示着手腕,直接说道:“我听说齐状元的家乡那处也有好些人擅长打这酢浆草结,正好郑世子对这玩意儿感兴趣,非要问我从哪里来的,我说是故人相赠他也不信我,齐状元不如替我说说话罢。”
她一脸期待,美目扬波地看着秦月淮,秦月淮这下明白过来二人拉扯的缘由,心中闪过郑士凛对此在意的原因究竟为何,口中答道:“哦,原来是这事啊。沈娘子说的话,对,也不对。在下家乡确实有人打酢浆草结,但也不是人人都会,这只是小范围内有些人的爱好罢了。”
郑士凛:“酢浆草结?你家乡的?哪里?”
沈烟寒也看着秦月淮,想看看他如何答。
秦月淮却是将自己的手腕抬起,捋起了袖子,露出陈旧的、与沈烟寒手腕上一模一样的红手绳,说道:“比如这个,就是在下的娘亲亲手做的,这结在在下家乡那处,有护平安的意思。”
看着秦月淮手腕上的红绳,沈烟寒眼眸溜圆。
这手绳,他竟堂而皇之戴上了手腕!
还有,他说什么“娘亲亲手做的”,他的娘亲……
同那公主,有什么关系么?
沈烟寒恍惚着心绪,已经不清楚之后秦月淮是如何同郑士凛一言一对,凭借那三寸不烂之舌,将郑士凛给给劝走了的。
待郑士凛离开,她就皱着眉问秦月淮:“你究竟是谁?这手绳,真是你娘的东西?”
秦月淮看着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小娘子,勾起了唇。
他终于,等到她问出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