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晨光从纱纺窗帘间透进来。傅薇看了眼表,确实该去医院了。她正准备开口向祁叙委婉地提一提,祁叙已经开口道,“等一下去看蓁蓁和戚奶奶,你有什么需要带的么,”
“……”傅薇愕然了下,前几天在c市回来得太过匆忙,确实忘记了顺路去看一下戚奶奶和蓁蓁。可是现在这种时候,祁叙他怎么会突然想起要进行这种探亲活动,
傅薇在心里为难了会儿,他突然提议这种让她难以拒绝的事,显然是为了阻挠她去医院看付其誉了。这个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介意的吧,
她犹犹豫豫地启唇,“我今天要去医院……下次去好不好?”其实她的心里,也是很想去探望一下戚奶奶她们的,只是情势所迫而已。付其誉那边,放周舫媛一个人终究不能让人放心。
祁叙的脸果然一下子冷下来。
傅薇知道这回是她理亏,也不介意软下态度安抚他:“不要不高兴嘛……”
祁叙的脸色依旧冷得滤得出冰屑:“我的女朋友一天二十四小时要被另一个男人随叫随到,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祁叙……”傅薇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胳膊,“我觉得,我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你不知道付其誉他对我来说,不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雇主,我也不只是他的传记作者这么简单……这些东西,我之后再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她说完这一段话,才发现她使用的措辞很容易让人以为她和付其誉的关系匪浅,立刻做了个赌咒的动作:“我发誓,绝对是正当关系,嗯?”
祁叙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你现在在用哄小朋友的方式试图说服我?”
傅薇也学他的样子凝起眉,故意凑近他:“怎么?现在不想要当小朋友了?”犯幼稚病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
祁叙眼神有所松动,但依旧寒着脸,只是一言不发地把头侧过去,斜眸用心照不宣的目光看着她。
……又来这套。说他幼稚病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他。
傅薇故意没有让他得逞,低头想用她的那份早餐:“我说过你不能干涉我的想法。所以现在的情况不在奖励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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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叙和傅薇抵达医院的时候,付其誉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住院病房。傅薇一路都轻快地走在前面,以回避祁叙因为屡屡吃瘪而变得十分难看的脸色。不得不说,这样让他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憋屈样,居然让她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傅薇把这种扭曲的心态归结为——一定是从前被他欺负太多了。
而祁叙只是默然无言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志得意满的背影走在他身前,和他一起穿越一整条长长的,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
周舫媛给付其誉安排的病房自然是单人的。
傅薇推门进去,却没看到那位日日焦急的大小姐的身影。病房里陈设简洁,床头的玻璃花瓶里插了一株熟悉的绿色植物,根部浸泡在清水里,一看就是周舫媛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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