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阮言宁被那个小胖子拦下的时候江寒就看见了,他当时也的确准备上前去帮她,却不想这个小姑娘远比他想象的要厉害许多,三两下就把那个小胖子搞得要哭不哭的。
阮言宁拉了拉江寒的衣袖,示意他靠近一点,才压低了声音:“江寒哥哥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奶奶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江寒低低笑了声,“你这小孩儿是在和我讲条件?”
“没有。”阮言宁立马撅起嘴,“他就是那个二狗蛋,很讨厌的。”
江寒本来还想继续逗逗这个小孩儿,却在回味过来阮言宁说的话之后有些笑不太出来。
“你说他就是二狗蛋?”
阮言宁肯定地点点头,“怎么了?他是不是也欺负你了?”
她说着就一副要去帮江寒报仇的模样,江寒有些头疼地拉住了她,“这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长得不如我的二狗蛋?”
“对啊,你比他好看多了。”
要是江寒昨天知道阮言宁是拿这么个人和自己对比,他估计当场就不想搭理这小孩儿了,更别说心里还觉得美滋滋。
但经过昨晚的事,他和阮言宁现在也算有了共患难的交情,到底没忍心不搭理她,忍了半天也只拍了拍阮言宁的额头,一本正经地跟她讲道理:“以后不准拿这种人和我比,你要实在想夸我好看,直接夸就行了。”
“为什么啊?”
江寒自然不好意思说是他觉得对方配不上,只态度强硬地说了句“反正不准”。
阮言宁也算上道,闻言笑眯眯地望着江寒,“江寒哥哥你真好看。”
由于阮言宁夸得过于认真,江寒长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觉得脸热。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因为一个小丫头的话感到害羞。
江寒别过头,一直到脸上的热度全都散掉,才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下一秒一只白白净净的手就映入眼帘。
手上还躺着一颗小巧的椰子糖。
江寒挑眉,“给我的?”
阮言宁应了声,“你昨晩请我吃糖,所以礼尚往来我也想请你吃糖。”
“这就是你今天找我的原因?”江寒昨晚和汪静思住在了孙书记家里,下午一来阮言宁的奶奶就说阮言宁怕他走了在到处找他。
“对啊。”阮言宁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甜,“这个糖也很好吃的,是爸爸妈妈之前给我买的,我只给我喜欢的人吃。”
其实这个糖在城里很常见,远比江寒昨天拿出来的那颗进口巧克力要普通得多,但是这一瞬间,江寒觉得这一颗椰子糖应该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糖了。
江寒从阮言宁手里把那颗糖拿起来,“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