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微微倾了身子,和阮言宁视线平齐,“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但是我带你去看看医生好不好?”
阮言宁下意识就说了声“不要”,甚至有些抗拒离江寒远了一些。
“一一相信我吗?”江寒的声音依旧平和,并没有要强迫阮言宁的意思。
要搁在以前,阮言宁自然会毫不犹豫地说相信,可是今天涉及到这种问题,她犹豫了。
江寒不动声色地重新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耐心地叫了一声“一一”,一直等到阮言宁应了他,他才故作轻松地扬了扬唇。
“其实你的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就像人都会感冒,人的情绪和精神也会感冒,所以我们只需要给情绪一点专用的感冒药,很快就会好了。”
“情绪感冒?”这是阮言宁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江寒点点头,“所以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你不用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江寒能看出阮言宁脸上有一些松动,他想了想,起身去关上了包间的门,然后在阮言宁有些不安的视线中走到她身旁蹲下。
他轻轻牵着阮言宁的手,“如果你相信的我的话,就跟着我的步子走好不好?你任何时候需要我,只需抬起头,就能看见我。”
“我……”
“我不逼你一一,我尊重你的选择。”
江寒于阮言宁,好像从始至终都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说服她蛊惑她,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他的脚步。
哪怕他说了不逼她,阮言宁依旧选择了第二天和他一起去看心理医生。
周六一早,江寒就独自带着阮言宁去了医院。
江寒其实一直担心阮言宁会是抑郁症,但最后的诊断结果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医生说幸好他们发现得及时,阮言宁现在的症状只是情绪持续低落造成的,还没有发展到抑郁症的程度,究其原因应该是她奶奶的离世对她造成了一定的打击。
医生给阮言宁开了些药,又给她做了心理疏导。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阮言宁眯着眼看向有些刺眼的眼光,忽然就觉得轻松了不少。
她弯唇笑了笑,语气轻快:“我发现看心理医生好像也没想的那么恐怖。”
“我早就说过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江寒每次看到阮言宁笑的时候心情都会不自觉变得愉悦起来,“看来一一小朋友并不相信我?”
“哪儿有?”阮言宁立刻为自己辩解,“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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