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没有松开阮言宁,只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一一,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拼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我也不是故意想要瞒着你我不舒服的,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江寒沙哑的声音里像是揉着一把沙,重重地碾过阮言宁的心口,让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次的事故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即为惨痛、不愿意回忆的经历,如果可以我希望它从来没有发生过。”江寒掩着唇咳了声,“可是它已经发生了,我唯一能做就只是在穿上白大褂的时候尽我所能地能让那些伤者少一些痛苦。”
阮言宁仰头去看江寒,暖黄灯光下,他的一双眼睛深邃而平静。
“这几天在急诊,见到了太多的生死,很多时候我也感到无能为力,每看到一个伤者不幸离开的时候,我都忍不住会想如果我能再强大一点是不是就可以从死亡手里留下他。”江寒说话的时候拇指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阮言宁的脸上轻抚着,“我相信如果是你在那种时候,也会忍不住把患者放在第一位的。”
江寒很少会这么直白的把自己的无奈袒露出来,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每一次听他讲这些事,阮言宁除了心疼,都会忍不住更爱他一些。
阮言宁用两只手把江寒的一只大掌捂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重重在他温软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她弯唇笑了笑,“我真的没有生气了。”
“真的?”
“江医生那么厉害,我对你绝对是一百个真心。”阮言宁想到什么,转了个话头,“当然前提是你得保证以后有什么不舒服不会试图瞒着我。”
“我只是怕你担心。”确认了阮言宁是真的不生气后,江寒松了一口气。
“你越是这样我越担心好不好。”阮言宁哼了声,摆出一副说教的语气,“我是你的法定妻子,你有什么不舒服有什么需求都应该告诉我,又不是只有你能照顾我,我也有能力可以照顾你的,而且夫妻本来就是要相互照顾,哪有什么因为怕对方担心就瞒着的。”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阮言宁有些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江寒弯唇,“好。”
见江寒乖乖应下来,阮言宁捏了捏他手指的骨节,“你现在乖乖睡觉,我就不吵你了。”
阮言宁要走,江寒自然是是不依的,“你刚刚才说要满足我的需求,现在话说完还没有一分钟就要公然反悔。”
“我哪里反悔了?”阮言宁趴在江寒的胸口,撑起上半身看向他,“我刚刚明明有好好照顾你。”
“照顾分两种,除了生理上的还有情绪上的。”江寒一本正经地忽悠阮言宁,“我现在是病患,医学心理学里面讲过,在治疗的同时,患者的心理需求也需要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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