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渊?
左蠡使打开锦盒木箱,捧出里面的东西,居然是一个硕大的酒器。
打磨的光滑精致,表面还镶嵌着金银玉雕。
“这是……”
“颅骨!”一言不发的熵夷突然出声,黛色的眉目紧皱,长袖“啪”地一下将酒樽卷进怀中,“这是我皇族端木栖的人头酒樽!”
纪姣姣轻抽口气。
端木栖在牢中被杀,没想到脑袋居然叫人做成了酒器,还在两国商议时送给了东歧使者。
这是火上浇油吗。
左蠡使回过神来,摔碎茶盏,怒目而视:“这就是大晟太子所谓的仁慈?!”
“你们都看清楚了,就算不想为国主尽忠,可落进大晟人手中也是赶尽杀绝的下场!大晟使者欺我、辱我,死不足惜!”
近百护卫团团围住了行馆。
端木栖的人头酒器出现,让所有东歧人都同仇敌忾起来。
谢偃冷眼:“就凭你们这些人?”
左蠡使咬牙:“比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带来的八千八百人埋伏在何处,无论来多少,我们照单全收!东海海底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处!”
他突然刚烈硬气起来,好像人头酒樽是个讯号——
不必再等。
下手为强。
谢偃压根不惧:“五十六岛不足八万兵马,对付大晟集结的三十万勇士,简直笑话!”
这次左蠡使没有反驳。
大长老歪了歪脑袋。
“御王所言极是,但有一件事,错了,”他黛色眉目舒展,指尖落下银光粉尘,被寒风吹掠至窗外,“东歧的兵马,不只是血肉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