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场?”金元一眯眼睛:“想当年安老爷子驰骋沙场的时候,也不敢随便踩我金爷的坑。
如今你们安家洗得够白,只怕是登惯了福布斯榜的,都忘了该怎么拿枪了吧?
唐豪这种地方的生存法则,可不是你穿着西装端个香槟能商谈下来的。”
“不劳金老板费心,我的孩子,我自是懂得怎么教。”安祈年放开金元那只肥腻腻的手腕,同时一把将夏念乔拉过来。
“慢着!”金元瓮声道:“既然安少明白道理,我今天就要定了这个女的。你待怎么样?哭着报警?哈哈哈哈——
我倒要看看,这双小手握过你的琴弦,能不能也握握老子的箫?”
那下流的秽语还没等落地呢——只听啪嚓一声玻璃碎响,就看到安祈年抓着桌上一瓶装饰红酒,随手砸那颗脑袋上了!
“你…你你你!”金元当场就吓傻了,伸手一摸,这满脑袋也分不清是酒是血的。
安祈年冷笑一声:“金老板也说了,唐豪有唐豪的游戏规则。
还要多谢您了,亲自放了血给我们小辈上一堂课。”
此时安祈年手里就只剩下个瓶颈,他拔下塞子,从西装内侧抽出个票夹:“二十万,替她们还你的债。从今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说着,他把支票卷了两下,放进瓶颈。然后一手掰开金元的嘴,将那半截直接给塞进去了!
一帮狗仔扶着金元,连滚带爬地逃了。临了说了些什么威胁的话夏念乔是没听进去。
此时她捂着刚刚被扭扯到的脚踝,才开始瑟瑟发抖。
夏榴这会儿屁颠屁颠上来,伸手捋顺着自家外甥女的头发,那样子就像在跟人家介绍自己出产的名种宠物一样。
“啊呀呀,我就说我们阿念的命好。咱都是一家人了还搞那么神秘兮兮。话说刚才那二十万——”
“你给我闭嘴。”安祈年看着那一脸谄媚的夏榴,径自一只手将她提了起来,然后一把塞给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先卸了她一只手,用哪只赌就卸哪一只。”
“啊!!!不要不要!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夏榴几乎吓得尿了裤子,眼泪鼻涕横飞出来:“阿念!阿念你救我啊!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
“放了我姨妈!”夏念乔冷冷地看着安祈年:“那些钱,我会慢慢还给你。”
“就靠在我的场子里拉小提琴么?”安祈年挥了挥手,保镖们放开力道,夏榴立刻像只被点了尾巴的猫一样逃走了。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地盘。”夏念乔低声说。她在唐豪会所待了有半年了,每周末晚上来拉三个小时的小提琴。薪资日结,并没有关心过一周以前唐豪是不是已经换了老板。
“所以,你被解职了。”安启年撩起桌布擦了擦手:“以后不许再出现在这里。”
“安祈年,我们说好的互不干涉——”夏念乔冷着眸子反驳,脸上挂着淡然的神情。
“想去其他地方随便你,但我的女人不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卖笑。”安祈年眯了眯眼,一把拎住夏念乔的手腕,几步就把她拖进了顶层包房。
“你干什么!放开我——”
“干什么?”男人冷笑:“夫妻之间,你说还能干什么?”
(干什么跟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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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为首那男人叼个比拇指还粗的卷烟,五十多岁年纪留着个猥琐的大背头。
“哟!金老板啊!”夏榴摇着尾巴就上去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误会误会,我这是骂我们阿念不长眼,当初就应该跟了金老板您才是。”
“怎么?看来夏小姐这是名花有主了?”金元眯着眼睛,来回扫视着夏念乔,猥琐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的上下三路。
“金老板,我姨妈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上的。还有事,先走了。”夏念乔真是一分钟都不想跟他多待,拉着提琴盒子就要转身。
“唉?我这才刚来就要走?”金元说着就去拉她:“怎么?我金爷打不开你的贞操带,还他妈连听首曲子都不配?
给我拉一首,拉完再走!”
“抱歉,我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金老板想听曲子,明日早点来就是了。”夏念乔不卑不亢地一句话,换来了凌空破风的一巴掌!
“臭婊子!老子给你们宽限这么多天已经够他妈慈悲了。也就是看你有两分姿色的份上,否则你当我善男信女啊!
今天你要是不拉,就立刻还钱。要么……我就把你姨妈的手指头一个个剁下,来给你调音哈。”
“阿念!”夏榴吓得面如土色,赶紧去扶倒在地上的外甥女:“我叫你一声姨妈行不行?!咱们孤姨寡女的,就别再挺骨气了!免得皮肉吃苦——”
夏念乔伸手蹭了下唇角的殷红,心里冷笑不已:一个耳光算什么,小时候跟着妈妈寄人篱下在你家,挨你得打可比这个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