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成大喜,这是出门见喜的大吉之卦!他叫来弟子一问,今天正好要往凤凰金店走一趟取月奉,于是难得地出了一趟门。
只是一路走过来,一切平安顺遂,什么奇怪的人、奇特的事都没有遇上。易天成进到金店四下里扫视一眼,只看到十几个普通港城人、几个内地人。
唯一叫得上名号的,也就是喻承达这个房地产商。看他的面相,虽说红光满面、求财到手、事业有成,但还不够格成为“天宫”。
难道天宫不在金店?易天成认真端详着金店中停留的人。
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两个土老冒模样的估计是从内地来的干部,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是军中煞神之相,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修长苗条的女人,只可惜脸蛋被挡得严实,什么也看不清楚。
军中煞神,易天成一向避而远之,他目光一掠即走,不敢多停留一秒钟。
煞神怀中女人身段妙曼,一看就知道是个难得的美人。但易天成身边缺美人吗?并不缺。既然看不清面相,也就罢了。
易天成摇了摇头,领着弟子们转身离开。
金店门外飘进来一句牢骚:“易正豪这次去内地怎么去了这么久?原本这些打杂的事情都是他来做,现在换成我们了……”
江启筑与李细虎对视一眼,同时在心里说了一句:易正豪不会回来了,他在深市监狱里发疯呢。
向北却没有那么轻松,后背一阵发寒。
易正豪是易门弟子,易天成是他师父。易正豪的相面、风水之术从易天成那里学来,锁魂之术自然也是得易天成传授。
那命格贵重、有特殊能力的陶南风如果被易天成看到,会不会也起觊觎之心?
向北第一时间把陶南风的身形遮掩起来,直到易天成走得远了,他才松开手。
陶南风被压在向北胸膛,有些透不过气来,不过她与向北心意相通,听到旁人议论说老者是玄门之人,也有了躲开之心。她身上有太多秘密,不能让玄门中人知晓。
等到一切恢复正常,陶南风看一眼向北,抬手将鬓边散乱的头发挽到耳后,轻叹一声:“你以为我真是什么宝贝,人人都要抢?”
向北沉声回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还是小心一点好。”
只要一想到易正豪只看陶南风一眼就发现她命格贵重,旺夫、益子、聚财,向北就有些惊慌。万一这些港城人个个迷信,都想把她抢回家里当老婆怎么办?这里可是港城!真失踪了到哪里去寻人?
向北看得出来玄学中人易天成不是善茬,他有一种直觉——如果让易天成看到陶南风的脸,一定会对陶南风产生浓厚的兴趣。如果继续与他接触,将会给自己的家庭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因此,向北改变了还要再在港城停留的念头,第二天就打道回府。一直到过桥、过关、踏上深市的土地,他的一颗心才松懈下来。
陶南风觉得有些遗憾:她还没有参观港城的新楼盘。听说港城的设计师将住宅户型设计得紧凑实用,两楼八户、十户,玲珑秀气……额,拥挤。
好在喻承达准备充分,送了陶南风一袋子楼书广告与户型设计图。陶南风高高兴兴地收了,一到宾馆就打开图纸认真分析,一边研究一边吐槽。
“港城人真是精明,一套房子三四十个平方米,还能设计出两房两厅?”
“难怪说港城寸土寸金,十几、二十层的楼,两部电梯、十户人家,平时上班高峰期得有多挤啊。这样的居住条件,我看连咱们农场的单身宿舍都不如。”
“房地产开发不是为了解决城市居民的住宅条件吗?怎么越开发越拥挤、越建设越昂贵?”
向北看她趴在茶几旁边翻图纸、楼书看得认真,心心念念的都是如何改善居民的居住条件,心中一片温暖。
他到楼下茶餐厅买了杯奶茶上来,交到陶南风手中:“歇口气吧。港城人盖房子想的是怎么赚钱,恐怕没有你那么高的境界。”
“也是。因为港城土地昂贵,所以那里的开发商想的是怎样提高土地利用强度,尽可能地多赚钱。我们国土辽阔,城市土地归国家所有,老百姓居住条件普遍都不好,住宅开发和港城不一样,千万不要被港城商人带歪了。”
发表完感慨,陶南风顺手接杯子接过来,轻啜一口,微笑着说:“这奶茶甜丝丝的,奶香味浓,如果芝芝和玉儿喝到,肯定也喜欢。”
一提到孩子们,思乡之心顿起,陶南风叹了一口气:“我想回家了。”
从江城到京都,再从京都到深市,中间还去了一趟港城,两个人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和孩子们见面了。自从生下三个孩子以来,这是陶南风与他们最长一次的分离。
向北也想家了。
虽然难得和陶南风单独在一起,可以天天恩爱缠绵。但江城有父母、有孩子,那里有与他血脉相牵的亲人,那里有大家一起打造出来的家。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笑着说:“那就准备回家吧。”
第二天,陶南风找江启筑要来详细的地形图,让他准备做地形勘测,并在现场确定好户型大小、套数、容积率、绿化率、配套公建标准等数据。然后将所有资料打包带走,准备回江城完成图纸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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