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堂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付出这么多却得不到乡亲们的尊重与热爱?难道真的是因为风水阵叠加的错处,害得他与乡亲们离心离德?
喻明堂说完这一番话,喻承泽在一旁补充了几句。
“一群喂不熟的白眼儿狼!我们在t国有田有地有产业,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年纪大了思念故乡,又是我们是华人应该回报祖国,我们根本不必来这个小地方。上百万的钱花出去,也就是一开始听了个响。后来习惯了,大家都变了模样。如果这个地方再住不下去,我们怕是要考虑迁回t国了。”
听到这里,易天成看向陶南风:“你问这些做什么?我们是解风水,不是听故事。喻老先生刚刚也说了,住进别墅之前一切都好,住进之后族人便变了脸,这一切都是三道吉阵之祸。世人往往觉得吉阵越多越好,殊不知贪多嚼不烂、欲速则不达,吉阵相互影响,这个别墅反而成了凶煞之地!”
他表情严肃,字字句句有理有据,落在别墅中人的耳朵里那便是至理真言。
喻承泽的眼神里带着歉意,看向陶南风。
他在内心已经认可了易天成的判断,暗自佩服:到底是港城来的大师,一眼就看出别墅布下的三道吉阵。只是可惜,那些大师陡有其名,不懂得物极必反的道理,这才导致家中祸事不多。等下哪怕花再多的钱,也要请易大师破风水局,不然家宅不宁啊。
喻明堂沉默半晌,问易天成:“那依大师所言,只需破了这风水局,我与族人的关系就能回到刚来时的亲近、和谐?”
易天成点了点头:“当然。”他在心里加了一句,不过……那又是一个新的价格。
得到喻家两位当家人的首肯,易天成自信心爆棚,他眼睛一眯,一双小眼睛顿时成了三角眼,直愣愣地看着陶南风说:“这第一场比试,恐怕是你输了。”
陶南风忽然扑哧一笑。
笑声虽轻,却令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
易天成面色一沉。如果在港城,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如此嗤笑,恐怕他当场就要发作。可是现在笑的人是陶南风,易天成不敢多说半个字
倒是喻明堂奇怪地看向陶南风:“陶大师,你在笑什么?”
陶南风站起身:“哪有什么风水吉阵,那不过都是一种心理暗示罢了。你们想知道为什么搬进别墅之后怪事连连?我请几个人来告诉你们!”
说完,她走出大厅,推开别墅铁门,将四个被记者拦住不让进屋的喻姓乡民请了进来。
喻明堂看到他们几个人,霍地站了起来:“明同、承云、承雨、小娜,你们怎么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虽然布衣胶鞋,便朴实稳重、目光睿智,令人肃然起敬,这是喻明堂的发小、喻明同。
喻承云、喻承雨是喻明堂两个侄子,四十多岁年纪;小娜则是喻承云的女儿,喻明堂的倒孙女。
喻承泽与喻浩南见亲戚上门,忙上前唤人。
大半年时间了,这间别墅一直没亲人愿意上门,喻明堂陡然看到他们,神情之间有压抑不住的欢喜,连连对梅慧说:“快快快,上茶、上点心。”
易天成不解地问陶南风:“你把这些人叫过来做什么?他们不是玄门中人,解不了风水局。”
陶南风淡淡道:“要解别墅的风水局,根本不必玄门中人出手,这几个普通人就行。”
易天成还要再问,陶南风轻抬右手,用目光制止他说话。
喻明堂欢喜得眉开眼笑,拉着喻明同坐在自己身边:“明同,这么久没有见到你,在忙些什么?怎么也不过来和我说说话?”
喻明同看着昔日童年好友满头的白发,心口有些发酸:“我以为你赚了钱就飘了,忘本了,哪里还愿意和我们这些泥腿子来往。”
喻明堂忙解释:“这是哪里话?我如果忘了本,又何必千里迢迢举家回国?我如果不愿意和你们来往,又何必一家子都住在镇上?”
喻承云、喻承雨在一旁听着,对视一眼,撇了撇嘴,显然心中很不以为然。只是碍于喻明堂是长辈,没有出言反驳。
陶南风在旁边说:“喻老先生您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住进别墅之后亲戚、族人不再和你来往吗?与其大家藏着掖着,不如坦诚相告。有时候,误会就是在你不说、我不说之中慢慢产生的。”
喻明堂大惊,看着喻明同说:“明同,我们是小时候一起玩泥巴、过家家长大的发小,是不是我哪里没有做好,你只管说。我能解释的,一定好好解释,我做错的,一定好好改。我在海外漂泊五十多年,做梦都想回家啊。好不容易回到家,父母、兄长过世,我能依靠的亲人就是你们这些族人了。”
听喻明堂说得诚恳,喻明同长叹一声,这才开口问他。
“既然你这么在乎我们这些族人,为什么非要修个那么豪华的大别墅,还在屋顶整个什么三星高照?”
喻明堂听着一头雾水,喻浩南在一旁说:“这别墅豪华吗?还不如我们在t国的一半大呢。那三星高照就是个风水阵,增福添寿的。”
小娜早就看这个堂兄不顺眼,听他说话便快言快语地怼了过去。
“怎么不豪华?你没看到这一条马路上就那么家是三层小洋楼,还带花园、水池、屋子里锃亮的大理厂砖,干净得可以当镜子用。咱们镇上大家都是一层的小平房,我家、我叔家就住你们对面,没谁比你们家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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