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岩峰最先沉不住气,开口问了出来,“宋先生,他到底用什么标准来挑选受害者?”
宋景云牵起嘴角,似乎是轻笑了声,但笑意不达眼底,“他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做一件艺术品。”
众人都是一阵云里雾里,王超挠着头发,“啊?”
却见他又说,“如果失去了最在乎的人,你们会用什么方式去纪念?”
没等其他人回答,他已经看向谢宜修,“如果是浔音,失去她你会如何?心里的爱无法发泄,思念、遗憾像是细菌一般滋生,你会怎样做?”
谢宜修眉头微皱,脸色沉沉,显然很不喜欢这个假设,看了他很久才说,“你是说他爱蒋清婉?”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那个蒋清婉!”谢宜修提起楚河才猛然反应过来,当年他也是参与了6·20案的人员之一。
宋景云已然转过头再次望向外面无边的水田,“当年我们怀疑凶手的杀人目的就是为了心脏,那时数起命案,死者身上的共同点就是被挖去了心脏。因此我们判断这种行为可能源于凶手对自己心脏的恐惧,也许他是有心脏疾病的患者,又因为别的原因就怀疑到了蒋清婉身上。但是,事实证明她并不是凶手,不过她的确和当年的案子有关,但不是我们认为的从犯。”
“所以他是为了蒋清婉杀人的?”
空旷的田地上,有风呼啸而过,宋景云的声音飘散在空中,“心里再扭曲变态的人还是会渴望人世的温暖啊。”
谢宜修敛眉,“难怪他如此怨恨你我。”
其实之前他一直不太理解,当初参与案件的警察那么多,但是ru却似乎格外恨他和宋景云,至此发生的种种都是围绕着报复他们的,直到现在才恍然,当年正是他失手击毙的蒋清婉,而宋景云则是将蒋清婉侧写出来的关键人物。
其他人一直注意着他们的谈话,王超被宋景云的这个猜测吓了一跳,此时简直要失声叫出来,“就因为这个杀人?”
后背一阵寒意爬上来,众人心里早就不淡定了,变态的心理果然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楼岩峰张了张嘴,却一时没说出话来,心里忽然想起一句网上看到过的话:“后来,我遇到过很多人,像你的发、你的眼,却已不再是你的脸。”
“即便他收集了所以相像的器官,那也只是零碎的器官罢了,不可能组成一张蒋清婉的脸啊。”
宋景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能?将他爱的人做成人偶,不会老、不会变,永远不会有生死别离,不会有背叛抛弃,不是比本人更能长久地陪伴他吗?”
“……”
众人已经被恶心得面无人色了,谢宜修的脸色也并不好,这样子扭曲的做法,实在令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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