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一个激灵。
楚河赶紧举手道,“我真没什么发现,案发地点也太偏了,老刘的车到了老城区的牡丹小区就没踪影了。”
小马低头咳了两声,说:“我们在弄堂的垃圾堆里找到了副队的指纹,不过除此之外并没有在里面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提到老刘的死,众人都严肃起来,认真地听着,“我想会不会是老刘藏了什么东西,不过被唐子敬拿走了?”
楼岩峰点头,“很有这个可能。”他神色悲痛,皱眉思索着,“根据罗菁的邻居所说,他曾在12点多时听到过一些很匆忙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追赶奔跑,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师父在追唐子敬或者自己在逃?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师父都不会有时间去翻垃圾堆才对,除非,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需要在当时藏起来。”
众人都陷入沉思,老刘是个老刑警了,参加工作都快小20年了,经验丰富,绝对不会做什么没有意义的事。但是能有什么需要在那样的环境下藏匿呢?是关于唐子敬的事吗?
苏羽接着开口,“副队最近有些地方是挺奇怪的,我好几次看到他在翻看6·20案的受害者资料。”
王超附和,“我也看到过。”
谢宜修皱皱眉,当年死者的资料他至今还记得,可是老刘并未参与6·20案,现在的情况也和五年前不尽相同,老刘为什么要关注那些?
“而且,刘副队还经常跑档案室,”苏羽说着又拿过手边的一堆文件递给前面的人观看,“对许承洲的事也很感兴趣。”
文件很快传阅到谢宜修手里,他打开看了几眼,里面全是许承洲的生平资料,有家庭背景,恋爱史还有各种传言八卦。
这可不仅仅是简单的感兴趣了。
谢宜修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些思绪,他抬眼望向坐在角落里的宁朔,“你还记得在许承洲实验室里看到的那个记号吗?”
宁朔愣了下,想起在实验室显微镜底部看到的那个记号,“十字图案!”
谢宜修点头,当时他被突来的记忆乱了神智,并未多想,可现在再细细想来,却有许多可疑之处。其实除了显微镜下的那个十字图案外,还有很多设备上都应该是有的,只是似乎被人刻意划掉了。
“难道许承洲和唐子敬有联系?不会吧?十字图案并没有什么代表性,也许许承洲是个基督教徒喜欢刻十字呢。”
谢宜修:“既然没什么代表性,又为什么会有人去刻意划掉呢?而且那里明显在近年内被人彻底清理过,也许是想要掩藏什么。”
裴楚微微敛眉,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虽然十字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唐子敬有着许承洲的药这点不可能是巧合,这两者之间应该是有着关联的。而且,老刘突然查许承洲的事肯定也是发现了什么才对,现在是唐子敬在犯案,他怎么会反而把时间浪费许承洲上呢?”
楼岩峰不解地挠头发,“不可能吧,他们能有什么关系啊,朋友?搭档?许承洲死的时候唐子敬不过才十来岁吧,难道他那时就已经变态了?”
谢宜修脑子里的某根弦猛的颤了一下,“如果,是父子呢。”
“……”
所有人都愣生生地呆住了。
楼岩峰睁大了眼睛,重复了一遍,“父子?”
“许承洲并没有娶妻,而且,唐子敬在15岁之前是有父母的。”裴楚对许承洲有过了解,对于这个“父子”的猜测有些怀疑。
“没有娶妻但是可以有恋人啊,唐子敬和许承洲的关系肯定不正常,”谢宜修揉了揉发疼的额角,“你给子瑜打个电话让她查一下。”
“好的。”
开完会,谢宜修和裴楚去了趟档案室。
档案室的管理人告诉他们,老刘这几天查阅的都是刑警队重案组人员的资料,而且不止查看了一遍,有些人还反反复复地核对了很久。
“我们之前就怀疑局里有ru的同伙,一开始以为是张宇辰,可后来发现他不是,之后又没别的证据,这件事就从无查起了。”
裴楚之前不在湖城对这些不太了解,此时听谢宜修说起,凝神沉思了一会儿,“你们的怀疑应该是对的,而且这个内鬼不但在局里,更有可能就在你们身边。前天围堵唐子敬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他怎么就偏偏往北边逃了呢?与其说是运气我倒宁愿相信是有人给他报信。”
老刘看的都是队里的人员资料,这就说明他也在怀疑,并且可能已经找到了这个人。
……
两人将老刘所有翻看过的资料全部都看了一遍,但是队里所有人的信息都没有任何问题,刑警不同于别的警察,所有进刑警队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资料是不可能造假的。如果有内鬼,那他又是怎么混进来而又不让他们发现的呢?
“这个内鬼能隐藏得这么深,相必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应该不会只是个小角色,说不定就是死亡团的成员。除了死去的苏维和霍哲,死亡团还有两个人不是吗?之前我们因为在美发生的案子而排除了其他成员来湖城的可能性,现在看来恐怕不是这样了,那很可能只是个障眼法。”
死亡团仅剩的两个成员中一个可谓是彻头彻尾的疯子,还有一个则是女人。
谢宜修闻言抬起头,“从时间上来看,这五年内才来的刑警都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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