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都是唐子敬的信息,连出生证明都在其中,“他的身世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我想,父子这个猜想是不是错了?”
“不,他们一定有血缘关系,”谢宜修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就是隐隐地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如果唐子敬不是ru呢?”
“开什么玩笑!”楚河一惊,“怎么可能不是他啊?如果不是那他为什么要做人偶?难道也是喜欢蒋清婉,而且比ru还变态?”
谢宜修暗了暗额头,“我也说不好,但是唐子敬给我的感觉和ru不一样。”说着,看了裴楚一眼,“许承洲的事让子瑜继续查,还有,我们的计划也该进行了。”
裴楚挑眉笑了声,“嗯,不管是成员还是ru本人,我都很好奇他会伪装成什么样。”
楚河不知道他们在计划着什么,也没有多问,只是想起浔音来,小心地看了看谢宜修,“那个,浔音的事怎么处理啊?”
裴楚耸耸肩没说话。
“我怀疑她是被控制了,”谢宜修起身走到窗边。
天色已经暗下来,外面路灯昏黄,远处高楼打来五彩的灯光,渐渐在他眼前幻化成浔音娇美的容颜。
“我联系过陈叔叔了,他明天会从上海过来给浔音做检查。”
谢宜修说的正是国内著名的临床心理学及精神学专家陈芮,在催眠以及多重人格障碍领域响当当的人物。他和谢家父母是多年好友,曾在谢宜修空难事故之后为其做过心理治疗。
“这样也好,浔音的精神状况好像是有些不对,”裴楚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别多想了,今晚好好睡一觉吧,不管怎么样还有我们在呢。”
“嗯。”
后半夜下起了雨。
谢宜修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但是眉头却慢慢皱起,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剧烈的失重感后,有一些模糊的画面在梦里呈现。
那是一场很大的雨,树林间只听见大雨哗啦的声音,树枝在暴雨中不由自主地东倒西歪。
他茫然地走在林子里,雨水从他身边滑落,他却感觉不到湿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看见一个红色身影倒在地上,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身上,整个人都很狼狈。
云溱?
而此时在她身后,有一个持刀的男人正在靠近,手中的军用匕首散发着森森的冷光,眼看就要狠狠刺下去。
“不要!”谢宜修心脏猛地一抽,立刻就想要上前阻止,却猛然看见另一个自己从丛林中跑出来,速度快得惊人,一下就扑到了男人,他们在地上缠斗在一起,男人匕首刺进“他”胸口的瞬间,“他”朝着云溱大喊,“快走!”
云溱挣扎着站起来,她的脸似乎隐藏在朦胧的雾气之中,看得不真切。
她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拿了身旁一根木棍狠狠地打在了男人后脑上,男人攻击的动作一顿,“他”一下子翻身而起,一把抱起云溱就往林子深处奔去。
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一地,他听见云溱哭着喊,“宜修,不要管我了。”
场景陡然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