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音在巨大的恐惧里睁开眼睛,脸上湿湿的全是泪水,她有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心脏传来不正常的跳动,一下一下牵动着细细密密的闷疼。
催眠耗费了她极大的体力和心神,她甚至不敢去想自己在催眠中到底说了什么。
谢宜修一直抱着她安抚着,“睡一会儿好吗?”
浔音睁着眼睛看他,然后一颗泪就那样滑了下来,她闭上眼睛,“你出去。”
……
陈芮已经出去了,正靠在墙边低头看着手里的怀表出神,直到谢宜修出来喊了他一声,这才回头。
谢宜修问:“陈叔叔,浔音她到底是怎么了?”
陈芮看了他一眼,缓缓沉了脸,“她有时候是不是会出现失忆的情况?”也没等回答,又说,“我在为叶小姐做催眠时,发现她似乎长期处于被催眠状态。”
“那有没有办法解除?”
陈芮摇头,“那人是个高手,并且对叶小姐植入了反催眠暗示,我很难对她进行深入催眠,即便能够催眠成功也很可能会出现刚才那样的失控情况。但是叶小姐的精神力又比常人强,所以她清醒过来后对自己在催眠状态下做的事可能是有印象的,所以她比一般受到精神控制的人要痛苦。并且某些心理暗示让她排斥时,她就会产生一种自我保护状态,即选择性忘记一些事,让自己的记忆回到催眠前。”
谢宜修沉默地听着,握拳的手指节发白。
又听陈芮继续说:“这样高级的催眠技巧,放眼全世界也是数的出来的,据我了解应该只有4个人。一个是前几年被誉为最有潜力催眠师的kaven,一个是已经去世的催眠大师许明昭,还有一个是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副教授唐子敬,最后就是有‘梦女’之称的grace。”
苏维和许明昭已经死亡,“梦女”grace更是已经消失了数年,那剩下的就只有唐子敬了。
所以现在唐子敬真的是ru吗?还是说还有一个人们所不知道的催眠大师级人物?
同样的时间,博物馆里。
因为二楼这段时间在重新装修,杨彦负责展品的转移和保护工作,正在和工人说要小心哪些不能移动的藏品时,忽然楼下传来秦苗的喊声。
他走出去倚着栏杆往下望,秦苗仰头朝他喊:“我昨天给你的本子你放哪里了啊?”
“抽屉里,你自己找。”
秦苗应了声,转身回办公室了,杨彦的桌子上东西不多,都摆放得很整齐。
拉开抽屉,里面物品也是少得可怜,秦苗边找边嘀咕着:“比我的抽屉还干净,实在是可怕啊。”
张宇浩头也不抬嘲笑了她一声:“你那叫狗棚。”
“去你的,”秦苗顶回去,翻找文件夹时却忽然掉出来一张照片。
翻过来看了一眼,是华盛一中的年纪毕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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