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的是,浴室里的沐浴液与洗发水,早已被岑潇掺进了药膏。只可惜此刻的沈蔓红着一双眼,注意力早就不在这上面了。
浴室里热气翻腾,蒸开了沈蔓的毛孔。随着绵密的泡沫,药膏就这样渗进她的皮肤;而那特殊的香味也氤氲于水汽中,钻入她的口腔与鼻腔,不断刺激着她的感官神经。
冲完澡,她已进入半致幻的状态。她脚步虚浮地走出浴室,只觉得水气随着自己漂浮出来,抬眼望去,哪里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她瞪大了眼睛,赤裸的身体因为亢奋而不住地颤抖。慢慢的,酒店的暖黄色灯光也逐渐失真,她进入了一个光彩陆离的世界。
这时,大门传来滴滴滴的声响,这是房卡错误的提示音。
沈蔓听着,嘴角勾出狰狞的微笑。她一把拿起床上的捆绳,朝房门大步走去。
1604里的岑潇,正通过针孔摄像头观察1606里的情况。
只见沈蔓打开门,就用捆绳勒住了来人的脖子,对方始料未及,被她拽得一个踉跄,一脚绊到了地上。
沈蔓也不管,干脆就着他摔倒的姿势,直接将一个绳结塞进他的嘴里,再将捆绳绕过他的脖子和后背,将他的手腕别在身后,打了个十字节。
接着,她像拖拽牲口一般,将男人拖入了卧室。不一会儿,画面里就传来皮鞭挥舞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痛呼声,一声高过一声。
他身上的衬衫、西裤很快就被皮鞭抽得四分五裂,没了衣料的阻挡,带着倒勾刺的鞭子就这么打在他的肌肤上,鲜血洇出来,染红了沈蔓的双眼。
岑潇从未见过如此暗黑、刺激的画面,眼睛一眨不敢眨,甚至还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都没发觉身后的脚步声。
陆平川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她后知后觉地正要惊呼,就被他捂住了嘴巴。
“嘘——”他笑着,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叫得太大声,被沈蔓听到怎么办?”
岑潇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骂道:“那你还吓唬我?”
她说着,又靠近他的颈窝闻了闻,“你到底喝了多少?”
“没多少。我特别交代了过餐厅了,给我的白酒里都兑了水,只是闻起来有些酒气。”陆平川解释着,目光如隼地看向电脑屏幕,“但是沈学文就不一样了。那‘佛手汤’有五十多度,他可没少喝。”
岑潇听着,重新看向屏幕。只见沈蔓甩开了皮鞭,拧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男人的面容倏地清晰起来。
正是沈蔓的养父,沈学文。
岑潇又看向陆平川的右手,那里正握着一把十分精巧的螺丝刀。
方才,他正是用这把螺丝刀,将沈蔓的房门号,从“1606”变成了“1609”。
计划按部就班地走到这里,一切都在他们的控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