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以前是我没用让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你跟着我一起去牙行挑人”,樊生语气坚定,给人一种不容反驳的意味。
罗素月性子本来软,听到他如此强硬地做了决定,自然是不可能再跟他争辩。
第二天,樊生就带着罗素月去了牙行挑人。
田婆子一听两人的来意,立马笑开了花:“想找什么样的啊,是老实能干活的还是伶俐识字的,我这儿都有”。
“能带我们先去看看吗?”,樊生问道。
“没问题,二位跟我来”,田婆子挥了挥帕子在前面带路。
院子里站着二十多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脸上都带着一丝麻木。
如果有得选,谁又想给人为奴为婢呢?
田婆子笑眯眯地指着这些人说道:“这里的都是签了死契的,夫人您看那边那两个都是识字的,之前是在大户人家干活,还有这边的”。
她滔滔不绝地推销着面前的这群人,樊生和罗素月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着。
等她好不容易说完了,樊生才开口问道:“有没有厨艺比较好的?”。
田婆子连忙点头:“有,有,这边这个之前是在大户人家当厨娘,呵呵就是犯了点小错被发卖出来的,但厨艺是真的很不错,做出来的饭菜香的嘞”。
罗素月顺着视线看过去,是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厨娘,皮肤有些黑、容貌普通,手上还带着一层厚厚的茧子。
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秋莲”,那厨娘低着头答道,声音小到几不可闻。
“就她吧,多少银子?”,罗素月看向田婆子问道。
田婆子转了转眼珠子,谄媚地答道:“秋莲有手艺傍身所以贵一些,要七两银子,贵是贵了点,但一分钱一分货,夫人您买回去觉得不会后悔”。
罗素月点点头,有手艺的贵一点确实没毛病:“嗯,那就结账吧”。
“嗳,老婆子我这就把秋莲的身契找出来”,田婆子喜滋滋的说道。
她还以为罗素月会同自己讲价呢,其实如果非要讲价的话,她也不是不能再少一点,七两银子已经是一个健壮男人的价格了。
“等一下”,樊生突然开口道。
田婆子脸上的笑容一僵,还以为樊生反应过来了,要和自己讲价呢。
但樊生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他走前上拉住罗素月的手说道:“娘子,既然来了就多挑两个吧”。
最后在樊生的要求下,罗素月又挑了一个年十二岁的小丫头,一个十四岁的小子,一个身宽体胖的粗使婆子,这个婆子是和老伴一起的,罗素月干脆就将人一起买了,不管是看门还是驾车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