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她那日和聂千兰在酒楼看见的身影就是他的没错,之前都不出门,偏偏那日出了门,还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
再加上苏姨的描述也是个黑衣男人,让人很难不去联想这其中的关系。
直至面前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走了她身前的茶杯,“你今日来是为了送消息的?”
白玉茶杯在他手心里转了一圈,茶壶此时正好热了,他才将茶杯重新放回桌上。
“是也不是,我看某个没良心的人手里人不够了也不愿意找我。”
沈念顺手倒了杯热茶,瞥眉,“秋叶给你传的消息?”
顾景策轻笑了一声,“他现在是你的手下,没义务和我汇报。”
“那是?”她看着茶杯中飘起来的一片茶叶沿着杯沿转了一圈,眼里扬起一阵深思。
顾景策拍了拍她的脑袋,“想哪去了?这京城遍布了我的眼线,我想知道你一个小丫头的一举一动有何难?”
沈念撇撇嘴,真不知道一个从小远离京城十年之久的人,这才回来几个月,情报网就做的有模有样了。
“我把秋霜调回你身边如何?”
沈念抿了一口上好的春茶,这新茶就是回味甘甜,提到秋霜,她眸光闪了闪。
“等她自己想回来的时候吧
。”
她第一次在街上被人绑架的时候秋爽就已经够自责了,后来怜双又死在大家面前,运送粮食一事又产生了误会,她就算现在回来了,心底也有太多的事情。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要不要给你换个人?”
不信任主子的手下,在他这里是只有死路一条,暗堂里走出来的暗卫,就是要将所有道德伦理全部置之度外,这一条命只为主子生,只不过他知道沈念不会这样做。
她心底有自己的一套善意,纵使有时候手段不够凌厉,不过这些都有他在后面处理。
这次在他预料之中的拒绝了。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对了,你身上这个料子每年上贡的都入了你的府里?”
沈念主动拉住了他的衣角,大拇指在上边摩擦了一下,衣料光滑,是上好的蚕丝云锦,和那布料的手感是一模一样的。
“你若是喜欢我便命人按照你的尺寸多做几套给你送去。”
他微侧着头,垂眸看着探头观察他衣服的小脑袋,薄唇微挑着上扬的弧度。
“就没有别人能拿到这布料的?”
沈念语气严肃,顾景策也听出她应该不是对这布料喜爱的意思,想了想。
“这是西凉国上贡的锦缎,每年二十匹,若要说谁还能拿到的话,西凉国的皇室也能拿到吧。”
“西凉国?”沈念知道,之前在西陵和顾景策打仗的敌国就是西凉,“他们一边上贡一边骚扰我们的边境?”
“那些西凉
士兵死了也没法证明身份,他们只说自己是边境的匈奴,所以皇上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景策语气不善,这次西凉里的士兵确实混杂了匈奴的士兵,看来是想联手打归元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