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拜见王爷,拜见王妃,这位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刘贵。”云停先行向两人介绍了刘贵的身份。
沈念没接话,看向了一旁站在窗边修长的身影,他背着身没有看两人。
云停也不尴尬,带着刘贵自然的落座,见顾景策不好说话就把话头转向了沈念,“沈参议别误会,在下引你去查这件案子是因为在下查案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件事,我想会是沈参议感兴趣的。”
说刘贵是云停的表叔,可从他二人身上能看出的明显是刘贵更尊重云停,他从身后的包袱翻了一会拿出一块石头,更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块还未解开的石料。
那石料只有大拇指的大小,这么小的石料就算里面真有什么好货切开也没剩多少了,通常人家这种石料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拿着手帕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起来了。
不过这个石头,她非常眼熟,“柳青没死?”
这块小石子是沈之归当时将柳青带回府里的信物,当时柳姨娘挺着大肚子带着这块石头入府的时候,原主还大哭大闹了一场直接病了,现下想起来只怕那时候病也病的蹊跷。
她病着一个月的时间只能在自己院里待着,沈凝安也在这时候就出生了,然后她的病就立马好了,沈之归也就因此更喜欢这个新生的女儿,觉得她是个福星。
“柳青?沈参议可能误会了,这块石头是出自你母亲娘家的天云纹,刘老板其实是通
政司的暗桩,这个天云纹是他在调查某个案件的时候,在那个妇人的首饰盒里找到的。”
云停将石子翻了个面,后面确实刻了一个小小的秦字,沈念记忆里对秦家并没有多少印象,似乎从她出生开始就没有见过任何秦家的人。
“无论什么案子与谁有关,照办就是,不过听云参议的意思,我们各自是在查两桩案子,并且还都与这户人家有关了?”
“差不多。”他将石头收了起来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可沈念始终觉得他今天的目的可不是来试探她对秦家态度的样子。
“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一件事那我已经表态了,你们可以走了。”
说实在的,云停刚刚所说的话,她没有一句信的,那妇人耳上的翡翠吊坠,和他是桑南人实在是太巧了,不过很显然云停也不信任她,搜出了一个天云纹,就让暗桩跟着她。
这不是很明显的在怀疑她,今日上门这一出,如果她是自然会自乱阵脚,不是也正好替他缩小了查找范围,秦家也在桑南,就是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微妙的关系了。
“打扰了王爷和王妃用膳,下官再奉上一条消息,柳青确实没死。”
直到两人走后,沈念一直在想刚刚云停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柳青没死又是谁帮她从大理寺逃出来的,一次是御药局的提督,一次是柳青,大理寺的牢房漏的跟筛子一样了。
“我怎么觉得他
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不理他他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的。”
他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不止笑容轻蔑,眼神里都裹着刀子。
“凭他还不配与本王合作,秦家手里握着桑南七成之上的玉石,他想借本王的手断了秦家的财路。”
沈念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他和秦家有仇?”
“他哥哥就是死在秦家的手里的,今晚我带你找到人破案,此事你就不必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