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搂着他的脖子,脑袋歪在他肩膀上,都睁不开眼了。
趁秀秀迟疑的时候,张建成索性把孩子交给她,自己去办了手续。
房间在二楼,秀秀推门一看就眼冒金星:“怎么是套间?咱们还是去招待所吧!这太贵了!”
张建成拉着她,不容抗命地把蛋蛋又扔她怀里,说:“你先给他洗个澡,我下去把车里的货安置好,顺便去和一个朋友见个面!”
原来他还有别的约,秀秀不再执拗,听话地带蛋蛋去洗澡了。
地震后由于办公楼不能用,很快就把旁边的平房征用了,职工浴室暂时停了,蛋蛋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洗澡,既然住了这么贵的酒店,那还真得把这个澡洗了。
蛋蛋迷迷糊糊被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一遍,不乐意地嗷嗷叫唤了半天,秀秀没办法,舍不得孩子,但她更舍不得浪费钱啊!
洗完之后秀秀又哄了好半天才把儿子哄睡着,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张建成还没有回来,秀秀舍不得浪费,自己也去好好洗了个澡。
洗完出来的时候,蛋蛋累得那小鼾声还挺响亮,秀秀在孩子身边躺下。
这是秀秀重生以来第一次睡在有床垫的床上,可她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的朴素,睡在床垫上竟觉得有些奢侈的罪恶感。
这双人床也不算很大,刚好能睡下两个大人,中间再加个孩子,稍稍有一点挤,秀秀轻轻把蛋蛋朝自己这边挪了挪,试图给张建
成留出大一点的空间来。
那边的空间一腾出来,秀秀突然反应过来,她和他现在已经是事实夫妻了,他一会儿回来会不会又要……
她看了看抵在她半个怀里的儿子,咽了咽口水,有孩子在,他应该不会胡来的。
这么一来,秀秀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两个人在车队办公室里的画面忽然就不受控制地闪现个不停,心中的羞臊铺天盖地涌上来,秀秀难堪地用被子捂住了脸……
实在是太累了,秀秀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昏沉地睡着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张建成正在用手抚摸着她的脸。
秀秀一下子清醒了,一看旁边不见了孩子,赶紧半坐起身问:“蛋蛋呢?”
她发丝顺滑垂落,皮肤白嫩,身上的香味很好闻,睡眼迷蒙着秋波,张建成食指附在她红嫩的唇上,声音低哑:“我抱外面沙发上去了!”
“那不行!那沙发有点小!”秀秀撩开被子要起身。
张建成将她压下去了,斜躺在她身边,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垂,低声说:“没事!睡下他足够了,睡得舒服着呢!我还给他围了个小窝!”
只是摩挲着耳垂而已,可秀秀觉得自己浑身都有点燥了,抓着他的手推开。
张建成却附身将她吻住。
他身上难得地有了沐浴后的香气,秀秀被吻得天昏地暗,忽而轻哼了一声,娇嗔的声音把她自己吓到了,羞赧地将他推开,见他头发微微湿,穿着酒店
的睡衣,是最时髦的样子。
他的气质一向不差,此时更显得有点贵气了。
她问:“你故意的吧!”
故意不去条件简陋的招待所,非要住这天价的酒店,能洗澡,还能把蛋蛋支开,故意创造这种条件……
可她的声音居然特别娇滴滴的,一开口就羞得赶紧闭嘴。
前次是她沉浸在他生死未卜的畏惧里,沉浸在他对自己无言之爱的愧疚里,思念过度,所以也热情得过分。
她每每回想那第一次,都觉得自己太不理智,太不矜持,虽然不后悔,但再也不敢那样疯狂了。
张建成扎进她的颈弯里,低沉的声音很有磁性:“嗯!是故意的!很想你!你不想我吗?”
“不……”秀秀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了,她轻哼了一声,又低吟出了后面的“想”字。
张建成没说话,只抱着她沉沉地笑。
衣服落下来时秀秀突然警醒地问:“锁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