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雄只能应了一句,“陛下,您若是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提前把策论背好,那也不无可能,如同今日一般。”
徐子洲也不再啰嗦,亲自磨墨,湿润了笔尖之后,才在自己的书桌上开始书写。
虽然他上辈子是社畜,可是涉猎广泛。
家里有一本书,里面集齐历代状元的文集。
偶尔翻阅几下,他也能把里面的内容弄得七七八八。
所以,写这样一篇所谓的策论,那真的是手到擒来。
不要问他一个社畜为什么要研究这些。
说多了都是泪,谁让他有点小小的副业,需要钻研这些。
铁木雄立在了那里,眼睛跟着皇帝的笔尖,不断的飞舞。
从最开始的不信,到疑惑,最后只有赞叹。
这样的好文章,即便只是皇帝背下来,在他面前做做样子。
那也能受到文章的熏陶,以后也不至于太过荒唐。
而且……
想到今日朝堂上的情况,还有佛堂里的那一位太后的举动。
铁木雄知道,他效忠太后是一回事,可是……
禁军是铁了心要效忠陛下的。
这一点,毫无疑问。
至于为什么?
因为禁军的饷银,出自内库。
也就是说,禁军的吃穿用度,全部都是仰赖皇帝。
哪怕是最朴素的道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禁军的心就不可能跟着他铁木雄一起,站到太后的一边。
可是要如何告诉皇帝,禁军是听他的呢?
徐子洲落下最后的一笔之后,得意洋洋的看着铁木雄,“如何?”
此时此刻,铁木雄才看着那一手漂亮的字,里面说的道理浅显而且直白。
虽然不知道那些大儒们会出什么雄才大论,可是他觉得,陛下眼前的道理,似乎要更多一点。
他没说话,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又把皇帝近期的行踪想了一遍,难道这个宫里真的有他都不知道的势力存在吗?
又或者说,这个东西,真的是皇帝所作?
看着他变换的脸色,徐子洲不以为意的拿起了刚刚写好的东西,“既然这样都不能让铁统领相信,这些东西是出自朕,那就烧了吧。”
那张纸放在了不知什么时候点燃的烛火上,温软的火苗一下吞了那雪白的纸张,夹杂着灰烬慢慢的飘到了地上。
铁木雄还是不动声色,“陛下,您孟浪了。”
徐子洲笑眯眯的瞧着他,“整个大梁都是朕的,哪怕是烧了这个宫殿也没什么,只是刚刚的内容,铁统领记住了吗?”
铁木雄沉默许久,“陛下的策论立意新颖,用词大胆,臣记忆犹新。”
“那就好,这三日铁统领就好好的跟在朕的身边,一刻都不离开,等着几日之后,朕再写一篇上好的策论出来。”
徐子洲眨巴着眼睛,就看到铁木雄睁大了眼睛,眼里都是不可思议。
呵呵,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