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闻璟低笑了一声,把书收了来道:“不记得了也无妨,我还记得,可以给你复述一遍。”
阮灵萱的脸从碗后慢慢抬了起来,看着萧闻璟认真的脸,知道他这个人是肯定说到做到。
那样让人难为情的话,她怎么还能再听第三遍。
她猛灌完最后一口醒酒汤,清了清嗓子,“不用了,我、我刚刚突然又想起来了。”
“想起来就好。”
阮灵萱把碗放下,不服气道:“不过你也不能总一张嘴就说我喜欢你,我都没有这个意思,你诬赖我!”
“好,那就是我喜欢你,想要你嫁给我。”萧闻璟不等阮灵萱反应过来找帐子门逃跑,继续道:“绵绵,你看不出来我对你好,并非我们青梅竹马长大,更不是因为上一世的原因,而是我一直在图谋你这个人,是想你明白我的心思。”
阮灵萱目瞪口呆,“……我没有想过这些。”
“我知道。”萧闻璟笑了笑,用书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因为这里空的。”
被内涵了一句头脑空空,阮灵萱又气得张牙舞爪。
“萧闻璟!”
萧闻璟却眼睛一弯,温和地笑了起来。
阮灵萱的嚣张气就被他这一笑弄得半途夭折了,举起来的手既尴尬又无措。
他脸色如玉温润,眉眼精致,正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清俊之色,那模样是越来越像他当上太子后的模样。
“以前没有想不打紧,你从现在开始想吧。”萧闻璟又正经道:“我有时间,等你想明白。”
他这个慷慨又大方的样子,让阮灵萱起了反骨,“若我就是想不明白呢?”
他难不成还能等一辈子。
不说一辈子,就是十年,她都会高看他一眼了。
萧闻璟思索了一阵,看着她微微一笑道:“是我疏忽了,那就先嫁进来,再慢慢想。”
阮灵萱:“……?”
狗东西。
顺天二十六年。
秋猎结束,顺天帝一行人顺利回京。
而北虏开始了内斗,暂时无力骚扰边境,大周就将大部分的注意放在了西境,整肃边疆,建立防线。
一年后,六皇子被册立为太子,移至东宫。
大皇子、四皇子册立为晋王、燕王,分府别住。
顺天二十八年。
二月春风习习,三年一次的春闱将至,各方的举子开始进京赴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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