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好人缘,可以说媒婆都没有她消息灵通。
马车这时候已经走到了朱雀大街,萧闻璟喊停车,掀开帘子对阮灵萱,面无表情道:“下去。”
“好咧!”阮灵萱笑得越发灿烂。
春和景明,草木复苏。
进城的官道上的学子已经不复前几日那么多,因为脚程快的早就到了,剩下的要不路途遥远,要不囊中羞涩,只能步行上京。
驾——
一行小吏打扮的人骑马前行,沿路逮住步行的书生就是一阵拷问。
“临安?不不……我是泰成的。”
吏卒们凶神恶煞,书生瑟瑟发抖,连忙摆手。
都说盛京太平,谁知居然还有“土匪”横行霸盗,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仇什么怨。
书生害怕被他们打,也为急于抽身,就指着后面哆嗦道:
“我不是临安的,后面那个背着箱笼的好像是说自己从临安来的……你们要找找他!”
吏卒把他往地上一扔,对身后的小弟们使了个眼色,往后面包抄过去。
陈斯远坐在树下休息,喝完竹筒里最后一口水,想到不用多久就能到达盛京城,心里都松快不少。
虽然辜负了那位贵人的一片好心,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若是被他们护送上京,日后就处处受人限制,不但没法查明父亲身死的真相,还要和那富家小姐成亲,从此为他们家卖力。
他并不是想忘恩负义,将来领了俸禄,一定会把这些年他们资助他的钱银还上。
“你就是临安来的学子?”
陈斯远刚收好竹筒,前面罩下一片黑影,他扶住箱笼,慢腾腾抬起脸,眼睛左右看了看。
几名穿着灰蓝色的打手短褐,膀圆腰粗的大汉围在他面前。
大汉看他呆愣愣的样子,还当是吓傻了,半蹲下来,近距离打量他,重问了一遍:“你就是临安学子?”
陈斯远咽了咽口水,把箱笼往他面前一推,拔腿就跑。
大汉没想到软弱书生还会反抗,被砸得人仰马翻后被小弟扶起来,这一摸鼻下,都撞出血来,他顿时气得大喊:“就是他!抓住他!”
陈斯远顾不得行李盘缠,卯住劲往入城的方向跑。
他是上京赴考的学子,只要进了城,他的安危就会有保证的。
“别跑!——”
一群大汉穷追不舍,路上的其他学子纷纷避让,唯恐惹火上身。
忽然一红衣少女骑马而至,看见一可怜书生正被人追着,十分诧异,横马挡在中间,分开两边:“你们是什么人,追一书生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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