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什么东西烫了我一下……”
她指尖刚触到额心上的那枚翡翠石,翡翠石猝然碎裂,从两人的视线里散坠下来,犹如陨星摇曳着余灿。
什么碎了?!
阮灵萱看着散落在身上的熟悉石头,一时愕然,抬眸看见萧闻璟额头上空空荡荡,那条压魂坠子不在他的眉间,指左右摸索,一条细链子被她指尖拨动。
是昨夜萧闻璟给了她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忽然就碎了。
阮灵萱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觉得浑身酸软,提不起劲,脑袋里更是浆糊一团。
她昨天是受了伤……然后他们到了山洞躲雨,再之后她就记不清了。
这一夜是萧闻璟照料了她。
她虽然迷糊,可是状态却明显大好。
萧闻璟松了口气,环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似在安慰她,又好像在安慰自己:“有人说过,压魂碎了表示鬼差买账,所以你不会再有事了……”
阮灵萱还是第一次听萧闻璟讲起神鬼,之前在大宝相寺他可是连观音都不拜的人。
她头靠在萧闻璟的肩头,手指从他胳膊下面穿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稀碎的、微凉的,心头酥酥痒痒,就像是被一只长满绒毛的小鸟撞了进来。
“难怪……我觉得我的伤好像好多了。”
不知道是因为萧闻璟的头发,还是因为这枚压魂,她得以清醒过来,虽然身上疲惫、伤口疼痛,可人却是欢畅的。
有一人爱她如命,她心甚悦。“
雨后天晴,林中鸟声清越。
援军解决完外部落单的北虏军,寻着记号一路找来,见太子完好无损,高悬一晚上的心才得以放下,请罪的请罪,自责的自责。
然而萧闻璟并没有时间料理他们,而是马上下令把有关人员看押起来。
去截粮道的消息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飞到北虏人耳朵里,不仅在盛京城里有叛徒,在他们的军营里也有细作。
只要有所行动,便不可能天衣无缝,既有这样的良机,他就不能轻易放过。
这次亲征不但是要殆尽北虏人的兵力,让他们无法再撼动大周的安稳,还要拔出他们安插了在大周数年的毒刺,防止当年的惨剧再现。
阮灵萱受了伤,被送回了大营。
魏小将军回来看了她一次,送来一名尹姓医女为她治疗。
阮灵萱老老实实养伤,没有再给人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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