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反抗,在她看来就像是玩笑,小孩儿过家家一样。
必须要拿她最重视的东西,摆到赌桌上,去跟她对赌,这样才能让她认真。
而对戚青青来说,她重视的无非两样,一样是自己的事业,这点戚泽拿不动,他还没有掌握戚家的大权。
一样就是她的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戚泽自己。
詹鹤也不知道,该说戚泽这一招,是聪明还是愚蠢。
他摇头叹气:“你就不怕自己真的死了吗?”
戚泽弯了弯眼:“你从小看着我长大,我是那么愚蠢的一个人吗?”
他朝詹鹤使眼色,动了动能动的肢体:“趁她没来,快把我衣服里防震的垫子拿走,藏起来。”
詹鹤一怔,随后气笑了,一边无奈地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一边呢喃:“你啊你……我都差点吓死……”
戚泽:“以前我还真有可能跳楼去死,现在不能了。”
人见过光明,知道能抵达光明,就会不顾一切地去追寻那条路。
唐辰就是他的光明。
他杀死了他心底那场,缠绵不灭的大雪。
让他原本贫瘠干裂的心,终于开了满季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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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唐辰都没有收到戚泽的消息,这让他有些无精打采的。
在周家闲着,反正也没事做,他就让唐虎把自己在家的,那些戚泽给他买的书,寄了过来。
他想学习。
等联姻的事情结束后,有可能的话,他还是要回到八里村的,还是要考大学的。
这天他正在客厅看书,背后突然想起一个声音。
周淮生:“哥哥要考大学吗?”
唐辰吓了一跳,回头却对上周淮生一双弯弯的眼睛,他平复了下心情:“是的。我只念到了初中,挺遗憾的,还想继续念书。”
周淮生挨着他坐下,很自然地凑过去看他的书:“这里,这个英语语法,是不是用错了啊,这句话表述的行为是过去式。”
唐辰一看,恍然:“啊对!我都没想到。”
英语是他最差的科目,因为村里的中学,英文都只是随便教教,并不作为考试科目,所以他初中就学得很潦草。
现在这门课,对他来说,等于从头开始。
周淮生笑笑:“我英文勉强,哥哥要学的话,我想教你,我应该会比别人教得好的。”
他在很积极地自荐。
唐辰也不好推辞,现在戚泽不在,他也不想把功课落下,就答应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