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眼神慌乱地在她脸上乱飘。
老子的演技果然倒退了。
我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像一个突发心梗的病人。
“陈玲,你这是转行当警察了?怎么见着谁都爱审问一番。今天审了我还不够,还要审大龙?”
姜禾打破了我俩的僵持,忽然说道。
陈玲闻言,吐了下舌头,“我不也没审出你什么来嘛,最近我正看侦探漫画呢,我觉得我说不定也可以去当个侦探。”
“随便你,别打扰他了,我们该走了。”
陈玲闻言,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对哦,我该走了。”
“你好好养病,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就跟我说。”
“谢谢。”我喃喃道。
“谢什么,要谢就谢姜禾吧,是他提出来的。”陈玲冲我眨了眨眼。
姜禾站起来,对我说:“我的衣服。”
“哦,我去给你拿。”我心神未定地走到卧室,将姜禾的大衣递给他,“今天谢谢了。”
姜禾伸手接过大衣,“好好休息,有不舒服的,可以打电话。”
“好。”说实话,我确实有些感动。
我们三个人非亲非故,这还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朋友之间的关心与体贴。
将姜禾和陈玲送出门,他们不让我下楼,我只好回到房间里,从窗户边往下看着他们离开。
姜禾开着他的黑色suv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姜禾应该已经察觉出什么了。
我瞒得了陈玲,恐怕瞒不了他。
我回到卧室,觉得心力交瘁,打算再蒙着头睡一觉,躺在床上,眼睛瞄到了刚才打开的衣柜,看到一条驼色的围巾安静地搭在里面。
我猛地想起来,这是姜禾的围巾。刚才拿衣服的时候,恍恍惚惚的,完全忘了还有一条围巾在这。
我想给他打电话,又想起他正在开车,就拨给了陈玲。
“喂?”
“你给姜禾说一声,我忘记把围巾给他了。”
“哦,那个啊。”电话那头,我隐约听到了陈玲在对姜禾复述我的话,但姜禾说了什么,我却没有听清。
“他说了没事,下次问诊的时候,你带过来就行了。”
“好的。”
挂断电话,我躺在床上,思索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老实说,即使现在重新回想一遍,我的身体还是有些发热。
即使知道这是错误的,我还是无法控制内心背德般的快乐与欲望。
我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的,可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
我明白,一旦失去自制力,我就会重新变回之前的自己,变得麻木,冲动,活得像一个只知快活和痛苦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