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让人拿了名贴去广州府衙门,没多长时间,广州知府就拖着一溜的手下跑来了。
弘昼在把事情讲了,让广州知府禀公处理之后,这位知府老爷擦了一把汗,硬是挤出一丝笑来道:“王爷有所不知,这位刘刚实在是个扎手的人物,他手底下小弟成群,又有钱财,整天胡作非为,就差聚众闹事了,我们也拿他没个办法。”
“这是怎么一回事?”弘昼倒是愣了,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事故。
后来弘昼才知道,这知府和广州将军之间不对盘,就凭府衙的那些兵丁,根本就没奈何刘刚。
而这位刘刚呢,也可以说是一个黑社会老大,盘踞广州多年,势力极大,几任知府都得听他使唤,弄的知府也是苦不堪言。
别人若是碰到这种情况可能还没有什么办法,弘昼倒是不怕的,他首先找了广州将军,希望他能够出兵剿杀了这个刘刚,结果,碰了一鼻子的灰,人家将军说了,没有圣旨,不鸟他这个王爷,弄的弘昼气极了。
正巧澳洲那边派来接弘昼的船到港了,因为这次人多,带的钱财也多,永瑛不放心,船上倒是带了很多澳洲士兵。
这下子,弘昼可算是有了依仗了,反正他是要走的人了,临走之前,索性把事情闹大一点,这山高皇帝远的,这事情要是传到京城,也有好一段时间呢,那时候,指不定他们在海上哪个地方呢。
于是,这丫的大大咧咧的带着澳洲的兵马,在广州闹了个人仰马翻,把刘刚一伙全都给拿下了。
话说,人家澳洲兵可不是八旗兵能比的,八旗兵糜烂,已经没啥战斗力了,可人家澳洲兵个个骁勇善战,悍不畏死,带的武器又先进,别说啥一个黑社会了,就是打下广州府来,都是没问题的。
弘昼这么一闹腾,广州将军立马就急眼了,连夜上了折子,又拜会了弘昼,希望弘昼能够手下留情,别把事情闹的太大。
这么前踞后恭的表现,让弘昼很看不起这个人,不过,既然要走了,又何必闹的那么僵呢,弘昼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弘昼带着士兵清扫广州黑社会,可盈则让人找到了那家织户,看了人家的手艺,那户人家是个手艺好的,织的锦缎光滑柔软,绣的花鲜亮灵活,真真的是一双巧手,看的可盈喜欢的不行,就硬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鼓动着人家跟她去澳洲。
那家人姓花,花家老爷子琢磨着他家女儿碰到了这种事情,不死的话,苟且活着,以后也是嫁不出去的,与其这样,不如换个地方,找个没人认识的地,重新生活,也就答应了。
那位被强暴的女孩子名杏姑,原先要寻死觅活的,被可盈和紫薇等人好一通的开解,最后也想开了,又想着她要是去了,剩下老父老母没人照料,岂不孤苦,也去了死志,等到弘昼带人剿杀了刘刚一家之后,花杏姑感激可盈一家,就留在可盈那里帮忙,倒是个懂感恩,有孝心的好姑娘。
弘昼忙活了两三天,这日带着一身汗回了家,一进门就嚷嚷开了:“可盈,快带人收拾东西,船都到齐了,咱们马上走。”
可盈一听,立马就开始指挥着下人收拾好了东西,又让人通知紫薇等人,等所有人集齐了,先让人赶了马车,把所有货物啥的装船,弄好了,这才带着一家老小去了码头。
话说,这一群人,谁都没见过码头啥样呢,一个个全都新鲜的不行,可盈是见过的,不过见的是后世的码头,大清朝的码头什么样子,可盈也是没瞧见过,等到了地儿,各人下了马车,全都开始瞧起新鲜来了。
这码头地方很大,看起来也很开阔,全都是拿青砖铺的地,上面走着也平稳,再看看远处,倒是有几艘船正在装货物,好些个苦力背着东西匆忙的往船上装,还是有些繁忙景象的。
“额娘,这些船,哪艘是咱们家的?”晴儿看着稀奇,拽了拽可盈的衣服就问。
她这一问,永璧和紫薇也好奇了,追着询问。
可盈笑了笑,还没有说话呢,婉馨早指着一处栈桥旁边停的船道:“那就是咱们家的。”
晴儿点头,手搭凉棚去看了,只道:“咱家的船好大啊,比别人家的大好多倍。”
众人也全都称赞这船的巨大,可盈只是笑也不说笑,带着一群人走近了,和静竟然惊叹起来:“婶子,铁,铁船,竟然是铁船,天啊,铁做的船能走吗?”
原来,这次来接可盈等人的船不是那种帆船,而是蒸汽机做动力的新式轮船。
可盈笑着点点和静的脑袋:“你这丫头,讲的什么话,它要是走不了,怎么从那么远的地方来的?”
和静被点了脑袋,也不恼,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么大的船,也说不出话来。
还是永瑸有良心,拉着和静给她细细的讲这轮船的制造原理,听的和静连连点头,晴儿和紫薇也给听住了。
等上了船,和静更是撒了欢,本来就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嘛,在宫里拘了好些年,这一出来,可不得大变样子了,和静拽着永瑸,愣是非要去看那什么蒸汽机,永瑸头疼,又不敢不去,直拿眼看着可盈,可盈笑着摆摆手:“去,你们都去瞧瞧,自己家的东西,怕的什么。”
众人欢呼了一声,都跟着永瑸去看,可盈则拉着婉馨认命的安排起了这些人的房间。
等都安排好了,弘昼带着高福也上来了,看可盈正坐在甲板上眺望远方,也坐到可盈身边问道:“人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