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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第51章

中山藤川胸口中了弹,将肺上打穿个血窟窿,奇迹般地挺到医院,与匆匆赶到的中山哲平大眼瞪小眼,最终没说出什么话,在极度痛苦和恐惧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中山哲平无儿无女,将这个侄子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如今骤然死在卢至桦的地盘,不论猜忌与否,他心里都是又气又怨的。卢至桦是来得最晚的,连中山藤川的遗容都没见着,就被警察局的人以例行公事抓了起来。警察局的人将卢至桦带走时,中山哲平阴郁地背对着他,直到上车之前,他才佝偻着身躯走出来,对着卢至桦满是痛苦地问道,“我再问你一次,这件事与你到底有没有关系?”卢至桦面对质问心下一沉,中山哲平分明就是怀疑了,虽然心里直呼完蛋,但是他没有慌,当即否认:“没有,绝对没有!中山家待我不薄,我这样做没有好处,而且如果真的是我,怎么会选择自家赌场呢?”中山哲平眸中闪过丝迟疑,最终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有没有等查清楚再说,你跟着去吧,他们不会用刑。”卢至桦心里清楚这是被人故意陷害了,这个节骨眼用强只会更加招人怀疑,横竖不是自己干的,他也不怕被查。况且中山哲平终究念着他以往的好,已经与警察局打好招呼不会让他受苦,他便对着蠢蠢欲动的张春生摇摇头,从怀里掏出合同,遥遥交代道,“好生把那几船货运过去,另外把这份合同带给大少爷。”他再三叮嘱,“千万别告诉他这件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张春生本以为他要交代自己的事,没想到还是只记挂着沈家大爷,他在码头受了气,此时走过来接住合同,不由得愤愤不平起来,“大哥,你先顾着自己吧,沈大爷那批货,他请了吴教头亲自过来押运,根本没用着咱们。”“吴教头?”卢至桦没想起来这个人,也根本由不得他多想,便匆匆跟着警察局的人上了车。吴真没有入得了卢至桦的眼,可在沈清梧这里,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不只看重吴真那身腱子肉,更重要的是,对方还很会审时度势,绝非一介莽夫。所以当吴真带着两个徒弟回到沈宅复命的时候,沈清梧很满意,坐在沙发上笑吟吟地将三人夸奖了一通。两个徒弟得到赏识,藏不住心事地略微得意,吴真反而是郑重其事地谦虚道,“大爷谬赞,您给我们提供那么大的地方兴办学社,购买器械衣服也是您出的钱,我们感激您,为您做事是应该的。”“好得很,吴教头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沈清梧懒洋洋的,腿上盖着条花白羊毛薄毯,方方正正一直拢到胸下,他双手交叉着搭在上面,正漫不经心地用大拇指轻轻拨动着那枚戒指,“年关将至,又到了收租要债时候,往年遇上泼皮无赖的,我基本毫无办法,不过今年不一样,再要不回来,沈家就难以为继了。”他这话是示弱,吴真盯着附在毛毯上那修长雪白的指节,觉得这沈大爷虽然享受着荣华富贵,身形样貌也样样不差,可终究过于体弱温和,拖着病体劳心劳力地,竟然还要处处忍让。原来别人口中懦弱无能的沈家主子,不过因为为人和善了点,却并不是个不知世事的公子少爷而已!他不知怎地就觉出了些心酸,当即承诺道,“大爷,你放心交给我吧,管他什么耍赖之徒,今年我一定给您都收回来。”沈清梧已经坐得腰酸,堪堪往背后仰过去,他眼神涣散地说了个“好”字,精神明显不如方才。吴真三人自然也瞧出来,这刚认的大爷是累不得吓不得的,正准备寻个由头要走,这边三平就进来报了信,“大爷,上次那位张先生来了。”

第52章

张春生是来送合同的,经过院子的时候刚好与吴真碰见,二人在码头已经言语冲突过一回,因此都把对方视作了空气。沈清梧一如既往的好脾气,只是眉宇间不复上次的精神,张春生送完合同,盯着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犹犹豫豫,不知该说不该说。沈清梧拿着合同仔仔细细翻了翻,最后视线落在价格上面,他觉得很诧异——本来有八成的把握降五个点,可合同上却远高于此。张春生静默地坐在一旁,瞧他看了半天毫无反应,便坐不住了,“沈大爷,我们大哥对这件事儿那叫一个上心,那两个上海老板,现在还在白桦馆贡着呢!您要是有什么疑问的,亲自找他们问问也成。”“看来……两位老板一定很不好说话,”沈清梧对价格的事儿闭口不谈,慢条斯理合上合同,他觉得卢至桦这边肯定尽心尽力,至于过程什么的,还是有必要当面听一听,便抬眼问道,“你们大哥现在在哪?不忙的话,请转告他明日一同去听余音社的相声。”他记得卢至桦之前对这个很感兴趣,想着年关之前身子不太沉重,抽空出门去看一次也不错。张春生面露难色,“恐怕去不了了。”沈清梧觉得他这话不吉利,不过他也不着急,“那就下次吧,他什么时候有空了,你让他过来找我。”张春生更加坐立不安了,搓着手站起来要走。沈清梧在背后叫住他,严肃中带着一点儿疑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日租界的重大新闻,不可能瞒得住的!这一点张春生很清楚,即使他只字不提,沈清梧也迟早会知道。“沈大爷,我们大哥,这回是遇上事儿了啊!”张春生停下脚步,在仔细掂量了挨顿臭骂还是卢至桦的身家性命哪个更重要以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一五一十交代起来,“中山先生死在了赌场上,大哥上午就被警察局的人抓了去,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什么!?”沈清梧大为震惊,双手撑住坐直了身体,毛毯顺势滑落下去他也不管,只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春生,“他不傻,他绝对不会在赌场杀人。”“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可是现在日本人信不过大哥,否则,警察局的人也不敢…”“不,”沈清梧想到了什么,白着张脸打断张春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日本人怀疑,中了有心人的圈套。”张春生眼睛转了转,将这句话仔细琢磨一番,试探性问道,“您的意思是…?”沈清梧是急不得的性子,稍微担忧害怕起来,他那胸口就又闷又紧,偏偏此时肚子里也闹腾,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越是明显,做了越不会让人怀疑,至桦这么聪明,完全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日本人…也会这么想。”他觉得有些喘不上气,说得话几乎是带着气声,可这个节骨眼上最不能犯病,他环顾一周,发现仆人们都自觉地回避在外,只有张春生紧张兮兮地凑了过来。“沈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沈清梧已经顾不得他是谁,喘着粗气指使道,“药…药…”“药?什么药?”张春生没见过这架势,一时间愣在原地,好在三平就在门口,听到动静及时跑进来,在沈清梧身上摸出个药瓶,麻溜地倒了两粒塞进他嘴里,又送了几口温茶。沈清梧惨败地靠在瘦弱的三平身上喘了许久,喘到张春生都差点以为他要死在自己面前了,却不知一刻钟后,他奇迹般又平静下来。只是这样的平静没有过去多久,沈清梧睁开眼睛,涣散地盯着前方似作思考,末了突然一把抓住三平的胳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三平,你赶紧到楼上取点钱,我得去警察局打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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