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子。
王大人看懂了宛舒嘲讽的眼神,眉毛不自觉跳动。“咳,刚才只是假设,具体还看现场的线索。老五,凶器有什么不同?”
“普通的小刀,没有门店的记号也没有花纹。”
等于没有线索?他发虚地摸摸胡子,然后要衙役让开,自己亲自检查尸体。
效率太慢,宛舒忍不住打哈欠。
王大人听见了,又恼又窘迫地命令衙役驱赶围观的乡民。纯朴的乡民各自散去,剩下五个看热闹的。
“喂你们,大人的命令没听见吗?还不走!”
衙役唾沫横飞,宛舒漫不经心地搭上他的肩膀。“差爷消消气,我有些发现想告诉差爷,说不定能因此破案。”
“就凭你?”
宛舒笑着拍拍衙役的胸脯,环手抱胸地指点江山。“尸体的血还没凝固证明死不久,凶手没跑多远兴许还在西城县。而行凶地点在市集旁边,要么是凶手与死者约定到此,要么是偶遇临时起意杀人。我劝大人今早封锁西城县为好。”
“临时起意?”王大人发怔,旋即回神质疑:“证据呢?为什么就不是仇杀?或者死者与人争执被误杀?毛头小子,别信口雌黄。”
宛舒哑然失笑。“起争执不会吸引路人?有人听见争吵吗?何况巷子没有争斗的痕迹。”
王大人猛地站起来环视小巷。
巷子杂物不多,只有被死者撞倒的一个箩筐,正枕在死者的脑袋下。
宛舒朝王大人勾勾食指:“大人,敢不敢和草民做一个试验?”
王大人有点心慌,若答应生怕被毛头小子耍,丢脸;若不答应,过于小肠鸡肚。他眼眸一转,命令衙役老五去做试验。
“道长,需要在下做什么?”老五不甚耐烦,板着脸站在宛舒面前。
“只要差爷做出正常反应便可。”
话音刚落,宛舒举起拳头冲去。老五见状先是惊愕,然后本能地挡住宛舒的拳头。两人不顾周围的人推推搡搡,最后老五在混乱中险些踩上尸体。
宛舒笑盈盈地放开怒气未退的老五,喊燕珩过来。
接着燕珩信步走近,宛舒嬉皮笑脸地迎上去。就在王大人一头雾水之际,宛舒的拳头无声无息抵着燕珩的腹部。
“明白了吧?大人。”
“呃……”他的智力再次受到侮辱。莫名做两个动作就问他明不明白……忽然灵光闪过,他如梦方醒。
再看尸体的衣物整齐,不像老五因反抗而衣襟歪掉,甚至老五不顾一切差点踩上尸体。
他扒开尸体的衣服检查有没有别的外伤——没有,只有腹部一个致命伤,连轻微划伤都没有。
“凶手是熟人?熟人作案?”
“孺子可教。”
看着宛舒满意的表情,王大人老脸发热。“老张,你马上带人封锁西城县,任何人不得出入。”
“王大人,陈小伙的熟人都有谁?”
“陈大娘、陈大叔,邻居刘大叔和刘金土,这四个人和陈小伙最为交往密切。其他村民和他常接触,不过没这四人接触频繁。”
王大人说完就懊恼自己嘴快,连忙改口:“好了,本官要专心办案。无关人等请速速离去,否则莫怪本官无情!”
过桥拆河。
众人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