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城外以西。
近山,几队人马经过山脚下。他们束着辫子,戎装凛凛,手里的弯刀无比锋利。
前排是一百骑兵,后面跟着的三百人全是步兵。
越过这个山头更接近晋原城,这支军队愈发精神抖擞。只是他们还不觉察,已被山上的锋芒瞄准。
唯独老将感觉敏锐,立马扬手喊停。
可惜为时已晚,成百箭雨破风而至。射人先射马,前排的马匹纷纷中箭倒下,霎时间骑兵方寸大乱。
“下马!后退!”将军竭力大吼,哪知一箭擦过,身边的骑兵闷哼倒地。
箭雨一浪接一浪,不料箭雨之后落石雨。
大小不一的石头无情砸落,近乎溃不成军的太真国军队狼狈后退。这次箭雨夹石雨,打得太真国军队落荒而逃。
“兵头,追不追?”山腰的士兵问。后面的泥地躺着一个束辫子的探子尸体。
“洪统兵有令不能追,但要守。你先赶回城里通报。”
小兵得令,火速下山。
城外酣战,城内暂时风平浪静。傍晚,宛舒和洪正在城楼上眺望。残阳如血,两人隐隐不安。
在宛舒看来,滋扰的两支军队行径奇怪。
天色渐暗,澄王府亮起烛光。下人来来往往,尽收屋顶之人眼底。
三个黑衣人匍匐屋顶,观察一阵便分头散开。其中两个紧盯下面的奴仆,剩下一个朝某个院子去。
趁奴仆忙着端菜,屋顶的两个黑衣人拔剑,寒芒掠过。就在他们准备跃下时,两道疾风从旁刮来。
疾风带着杀气!
措手不及间,两个黑衣人连忙出剑。他们定睛一看,对手一身劲装、杀招很辣,暗道不妙。
他们不曾知道澄王府暗藏高手。
淮阳和墨影没有杀二人,只是专门往他们的手腕和脚踝剑挑——废了他们。
“哼,敢来澄王府刺杀,简直地狱无门闯进来!”淮阳寒剑喋血,挑烂一个黑衣人的手腕。
“别说废话。”墨影面不改色地剑入另一个黑衣人的袖口。顷刻剑身旋转,那黑色袖口化碎片飞舞。
可怕的是,黑衣人的皮肉也随之飞溅。
屋顶的打斗和惨叫吓得下人东奔西走,俞长史喊王鹤去城楼通知王爷。
与此同时,最后一个黑衣人直接踢开某院子的房门,朝两个丫头挥剑。
本想一剑抹脖子,岂料两个丫头并非省油的灯。一个滑出袖剑还击,另一个抽出腰间的软剑。
他见状心凉了半截。
丫头也习武?不过,兴许是花拳绣腿。
他一瞥躲边上的澄王妃,稍一失神被暴躁的赤芍划破衣袖。
“看什么!我要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赤芍扭动手腕,长剑一横往他的脖子抹去。
青黛不甘落后,专攻他的下盘。很快,黑衣人的攻击力不从心,被两个丫头一人反擒一条胳膊。
“带出去!”
“等等。”青黛挥剑横挑,挑破他的黑履,接着两人拖着闷哼的他到前院。
燕瑶紧跟其后。
一路滴血,没见过风浪的宫婢和家丁战战兢兢,手忙脚乱地擦干净地板。
三个刺客被绑在宽敞的前院,墨影和淮阳向燕瑶请罪,令王妃受惊了。
“通知王爷了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