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识,什么叫更加放心不下她?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似的。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更加放心不下?是不是有事没告诉我?”
她放下筷子看他。
“我一时口误,”沈延一笑,“快吃吧,再不捞出来羊肉都煮老了。”
“不对。你那话可不像随便说的,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她的筷子压住他的筷子。
他刚刚那样一笑,就说明一定有事,而且他还打算继续瞒着。
“真是一时说错了。为夫就不能说错话了?”沈延笑眯眯地抽出筷子。
爱说不说,语清把筷子收回来。
可他那副锯嘴葫芦的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生气。
她探出细细的手指,往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沈延不躲也不吃痛,还用另一只手抚了抚她掐的那处,似乎很有些留恋。
“这一记可真是清心凝神啊不过为夫此处已经挨过了,还有这里这里这里也都挨过了,”他指了指自己的上臂、小臂、肩膀,又嬉皮笑脸地往她身旁凑合,“下回不如试试为夫旁的地方?比如这里还有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又往下面指了指。
她掐他大多都是在幔帐里他缠着她不放的时候。
语清一下子领悟到他的意思,臊得脸上烧起来。
“斯文败类。”
斥骂里带着笑。她也不想笑,可他那副涎着脸的样子,实在让她忍不住。
沈延见她笑,便愈发得寸进尺。
“夫人快吃,待会咱们还有正事要办。”
他眼里泛着幽幽的光。两人躲在帷幔里的时候,他就总是这个眼神。
“能有什么事,你自己去办。”她绯红着脸啐他。
他这些日子恨不得一见她就贴上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事。
沈延知她害羞便也不再调侃,只含笑瞧着她,满眼的柔情。
他的小兔子,他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趁他还在,只想再多瞧瞧她
语清在沈家的日子可以说是异常轻松,尤其与从前在衙门上工的时日相比,舒服了不知多少。
徐氏还和她记忆中的一样,随性得很,也不用她每日定时地晨昏定省,只要她不时地过来陪她说说话便好。
沈家又是单立的门户,与祖家不在一处。就这么几口人在家,别说有什么龃龉了,若是不刻意找人说话,一整日也未必见得到谁。
语清觉得空闲,便帮着徐氏管些庶务,徐氏看她做得认真,便又让她帮着看家里铺子的账本。语清早年就帮着母亲管账,做起这些事来可谓驾轻就熟,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