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羡鬼皱眉道:“这就奇怪了,彭白回去哪呢?”
魏宁摇了摇头。
魏羡鬼疑惑的道:“依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去哪呢?”
魏宁道:“彭白对你恨之入骨,隐忍了这么久才会出招,当然是要招招照着你的罩门去打…”
“罩门…”魏羡鬼喃喃地道,“我的罩门,我的罩门…”忽然,魏羡鬼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失声叫道:“糟了!”说完便连忙又离开此处,两人又在山路上一阵疾驰,经过这两次不停的跑路,尽管两人都是非人类,但是也有些吃不消了,魏宁忽然道:“其实,我们应该有更方便的方法。”
魏羡鬼道:“什么?”
魏宁苦涩地道:“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车的东西…”
魏羡鬼忽然止住了脚步,道:“对啊,你怎么不早说呢?害得我们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魏宁无语。
魏羡鬼和魏宁下山,这时候忽然一辆摩托车在国道上飞驰而过,魏羡鬼连忙飞身而下,挡在摩托车前,来人吓了一跳,连忙一个急刹车,连忙骂道:“你他妈的没有长眼睛啊,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啊…”
那人还没有说完,魏羡鬼已经欺身向前,用手在倒霉人的脖子上砍了一刀,那人闷哼一声,昏死过去,魏羡鬼将摩托车抢过,急声道:“魏宁,你开车,这玩意儿我不会。”
魏宁看了魏羡鬼一眼,长叹一声,道:“我们还是跑路吧。”
这次轮到魏羡鬼无语。
终于两人拦下一辆路过的货车,在魏羡鬼的“再三请求”下,来人不得不改道,走高速直奔衡阳,魏宁不知道为何忽然魏羡鬼一时间这般焦急,但是定然是被彭白按住了命门,被他踩到“尾巴”了。
司机在魏羡鬼的叮嘱下一路疾驰,不消三个小时便到了衡阳,魏羡鬼下车,带着魏宁又是一阵狂奔,魏宁渐渐的清楚了目的地之所在,这正是上次他去的那个抄骷算命的麻衣婆婆家。
魏羡鬼推门而入,只见屋中空无一人,在推开里屋,彭白已经施施然坐在了床上,屋中血迹斑斑,只见一个小鬼抱着一具尸体,正不住地掏出其中的脑髓,津津有味地吃着。
彭白一见魏羡鬼,顿时站起身来,嘿然一笑,道:“老魏,到底你还是来迟一步!”
而这具尸体,正是当年在龙虎山救过魏宁一命的麻衣婆婆。
魏宁顿时看得睚眦俱裂,上前怒吼道:“你…”
魏羡鬼伸手拦在魏宁,眼中的悲伤一闪而没,冷冷地看着彭白,淡淡地道:“彭白,你这次做的有点过分了。”
“是吗?”彭白摆了摆手,悠然道:“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老魏,我还真的要谢谢你,这些年托你的福,我看了很多书,以前不懂得的道理,现在也都懂了。”
魏羡鬼淡然道:“那就好,希望这些年你做缩头乌龟日子没有白费。”
魏宁怒声道:“你与魏羡鬼有恩怨便冲着他来,我婆婆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对他。”魏宁想起麻衣婆婆对自己的好处,一时便悲从心来,险些掉下泪来。
“魏宁,别丢了魏家的面子,死个人算什么!”魏羡鬼叱喝道。
“无冤无仇,她和我的确无冤无仇,但是怪只怪她有个这么个好爸爸,不过魏羡鬼,你不是一向以屠杀同族人为乐的吗,我帮你杀了一个,你不会怪我吧。”彭白森然道。
魏羡鬼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语气中不带一丝一毫地感情:“悉听尊便。”
“你!”彭白一指魏宁,“是我为你安上的阴阳眼,也是我帮你死而复生,帮你变成这般的人物——你!”彭白又一指魏羡鬼道:“是我将你尸身救起,并且将你复活的。”彭白顿了顿道:“若是没有我,你们现在都是一副枯骨了,但是你们怎么对我的?”
“算了,彭白,你当年复活我,只是为了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你当真以为依你真的能够控制我,控制住魏家的豪杰?”魏羡鬼提起魏家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带着一丝豪意,而对彭白,语气中无不透着一丝不屑与嘲讽,“鬼蜮邪门,也敢与祝由正法相提并论,大言不惭,自找死路。”
彭白点了点头道:“魏羡鬼,我承认,我道法不如你,所以才被你困住,但是今天,这一切都不同了。”
魏羡鬼不屑一顾地看了一眼在旁的阴阳童子道:“就凭这个没用的东西,彭白,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你未免也有太没有人性了。”
彭白嘿然一笑道:“彼此彼此。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魏家这几代不都是被你逼死的吗,我记得,好像连你女儿他也容不下你,欲将你杀之而后快吧。”
彭白道:“血尸,你要站在那边?魏羡鬼是你们魏家叛徒,而且他怎么对你爷爷的,你也应该知道吧,现在只要你我联手,此撩必然手到擒来,到时候,你我都复仇了,你觉得怎么样。”
魏羡鬼眉毛微微一抬,道:“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你彭白还是这般无胆,还是这么害怕跟我魏某人单打独斗吗?”
魏宁不知道怎么的,这彭白原本也是一人物,可是自魏羡鬼一出现,他无论在声势还是气势上都弱了下来,被魏羡鬼的气场压得死死的。
彭白嘿然一笑道:“联系一切可以联系的力量,建立统一战线不是我党的一贯的方针吗——血尸,你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