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祁不知苏挽星从哪里得出的言论,可他极度不喜欢她的这种说话方式。
讥讽、冷漠,他厌恶这样的神情。
气压骤降,薄言祁黑眸沉郁,大掌改为钳住她的后脖颈,迫使她抬头,贴着她的面颊说:“苏挽星,不要惹怒我。”
苏挽星一头雾水。
她又没说错,如何就惹怒他了?难道顾妙在他心里重要到她提都不能提了么?
苏挽星满嘴苦涩,直视着他:“惹怒了又怎样?我已经不在朔风任职,与你再无瓜葛,你能把我怎么样?”
薄言祁的眸光变得极其危险。
苏挽星好似猜到他要说什么,先发制人:“薄总想打压工作室吗?可那样一来,顾小姐的礼服就做不成了。”
“顾小姐初回国,若不能一鸣惊人,怕是会伤心哭泣,薄总舍得么?”
薄言祁收紧五指:“你威胁我?”
苏挽星攥了攥裙摆:“不敢。”
笃笃——
说话间,门再次被敲响,顾妙立在门口不肯走:“苏老师,你在里面吗?”
后脖颈有些微痛意,苏挽星不适地扭了下脑袋:“薄总,再不放开我,顾小姐可就要发现了。”
薄言祁目色沉沉,仿佛想就这么掐死她。
两人无声对峙,半晌,薄言祁松开手,恶狠狠地道:“你最好是能让妙妙一鸣惊人。”
苏挽星掀起一边唇角,冷讽:“为了顾小姐,薄总还真是能屈能伸。”
她太了解薄言祁了,他最讨厌受人挟制,宁愿鱼死网破也不妥协。
可为了顾妙,他饶过了她的胁迫。
原来他也不是非黑即白的人,只是从不为她破例。
苏挽星内心五味杂陈,揉揉脖颈,反身打开了门。
顾妙久叫无人应,正要走,听到开门声转过身来:“苏老师,你在里面呀,我还以为。。。。。。言祁哥?你怎么在苏老师的办公室里?”
说着,她探究地打量苏挽星和薄言祁,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氛围。
薄言祁倒是坦然:“没什么,尺寸量好了吗?”
女人的直觉告诉顾妙不简单,但她没追问,而是乖巧地点头,又笑着问:“苏老师,我大概什么时候能看到礼服?”
苏挽星道:“最晚三天后出设计图,一周做出样衣,到时顾小姐有不满意的再改。”
顾妙一脸期待:“那就有劳苏老师了。”
苏挽星没什么感情地扯唇:“应该的。”
出于礼节,她把顾妙和薄言祁送到门口,亲眼看到薄言祁为顾妙开车门,温柔嘱咐顾妙小心别碰头。
面冷心冷的人其实也有情,但给不了她。
苏挽星不愿去在意,这样一点都不潇洒,可心口的疼骗不了人。
她伸手捂住胸口,狠狠唾弃自己。
薄言祁的车身消失,她抬脚回办公室,却见谢安冉双手抱臂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苏挽星问:“怎么了?”
谢安冉义愤填膺:“薄言祁他几个意思?前脚离婚,后脚就带着小情人来恶心你,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苏挽星解释:“他不知道我是Anita。”
谢安冉不听:“我不管,反正他陪小情人来扎你心就是不对!这单生意我们不做了!”
苏挽星道:“这话你应该在签合同之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