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高大修长,像是林中修竹,无论在做什么动作,都有种毫不费力的清冷矜贵。
很快,他从柜子里拿出装鱼油的瓶子倒出一粒,起身朝时柚走来。
他起身的那一瞬间,时柚感觉眼前的光有瞬间黯淡。
手心里黢黢的小脑袋还在往前拱,小家伙想冲破阻碍去吃它的饭。
傅晏辞看着一人一猫,眼里染上几分笑意,蹲下身将鱼油挤在黢黢的肉肉里,又往里面倒了点肉汤,搅了搅。
时柚松开已经耐心告罄的黢黢,它马上就冲过去舔了起来。
黢黢吃饭很讲究秩序,每次都是先喝汤,把汤喝完再吃肉,看着莫名解压。
时柚看了一会儿,察觉到落在自己头顶的目光,她若有所感地抬头。
不期然撞到傅晏辞注视着她的目光。
她猛然一愣。
那种目光,她很熟悉。
年少时,她无数次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在想到傅晏辞时,就会露出那样的目光。
温软,专注,还带着一丝贪恋。
爱情本就是贪婪的,这些年她凭着这段经历,对于感情戏总有种信手拈来的熟练。
不少合作过的导演说,她很能让人相信她是真的爱男主角。
当时她只是笑笑,没人知道,她曾经在心底反复品尝爱一个人的滋味。
可现在,她竟然在傅晏辞看向她的目光中找到了一丝爱意,这多神奇,又有多荒唐。
她拧眉,脑海中思绪断开过一瞬,在理智恢复时,她已经装作若无其事地别开头了。
正好这时其他人也过来了,他们在隔壁没找到黢黢,也找到厨房里来。
看着蹲在一块儿的时柚和傅晏辞,有些惊讶地问:“你们怎么在这,黢黢找到了吗?”
闻声,时柚让开一点位置,露出自己身前专心舔肉肉的小猫:“在这呢,它就是太饿了,自己来找吃的了。”
温雨潇道:“黢黢可真聪明,我们这次也确实是疏忽了,忘了给它做饭了。”
时柚也点头:“下次我多注意。”
“黢黢吃饭了,我们也该准备吃饭了,怎么样大家想吃什么?”乔季问。
陶华是客,大家都先让他选。
陶华道:“有点想吃鱼了,红烧鱼可以吗?”
江星河笑着道:“可以是可以,不过陶老师,鱼我们可能得过去现给您钓,您等等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