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高。”
“恐高你还来?”傅晏辞语气里有些无奈。
时柚就那么抬头望着他,清亮的眸子里像是蕴了一汪清水,明亮又委屈。
傅晏辞被她看得没办法:“那你在这等着,我去玩?”
时柚也不说话,依旧看着他,但是几根皎白细腻的手指已经扯住了他的衣摆,轻轻地拉了拉。
“想让我在这陪你?”
“可以吗?”
少年的傅晏辞无奈地蹲下:“时大小姐,一个小时前是你自己吵着要过来跟我们一起玩的,现在说害怕的也是你,你甚至还想我也不玩在这陪你。”
他用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她的眉心,将她的脑袋往后推了推:“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听出他的语气里也没有太多责怪,时柚也没有得寸进尺:“晏辞哥,我就是一个人在家待着无聊嘛,你过去玩就是了,我在这里等你。”
傅晏辞想了想,给她指了个他放眼就能望到的位置:“去那里等。”
“行吧。”时柚点点头,抱着自己的包走到那边的座椅上,抬头望着他。
傅晏辞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有乱跑,就让工作人员给自己系上绳子,转身面对着岩壁。
傅晏辞速度很快,尽管出发晚了很多,但三两下就追上了其他人,动作还游刃有余。
时柚眼神牢牢盯着那个劲瘦有力的背影,一错不错。
当时的她是什么想法呢?
现在的时柚已经想不起来了,只知道那时那刻的他们都很开心。
乔季和江星河是第一组,时柚和傅晏辞在等候区等着。
冬天攀岩其实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山里寒风呼啸,寒意仿佛要缩进人的骨头里。
旁边温雨潇和沈芙黎还在大声为乔季和江星河加油,嗖嗖的冷风里,时柚好像忽然清醒过来。
她想,如果说节目的第一期时傅晏辞对她的关照是习惯,是出于对认识多年的小妹妹的照顾,那现在的傅晏辞屡屡的示好,应该是不能那么简单的定义了。
时柚也喜欢过人,她清楚喜欢一个人的目光。
她已经不止一次在傅晏辞看自己时发现那种相似的眼神了。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然,那三次四次显然不是。
如果这是她自作多情还好,如果是真的,那就很麻烦了。
傅晏辞不一定了解她,但她很了解傅晏辞。
他想要做到的事,想要追到的人,他几乎不达目标绝不会放弃的。
一想到如果傅晏辞真的喜欢自己会产生的一系列连锁后果,她就有些烦恼。
她甚至有一种冲动,直接问傅晏辞,是不是喜欢她。
但是看到旁边的摄像头,她的冲动又立马收了回去。
算了,如果是她搞错了呢?她丢不起这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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