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救陈临风出去,换你们手上的证据?”虞绮果断插话,说出她和温鹤禹的猜测。
对真相无形的试探,也在此时,默默开始了。
虞绮音量略高,不仅盖住了陈夫人的声音,也击碎了她想用皇上的承诺,自欺欺人的机会。
因为如果虞绮清楚地知道交易一事,但还坚持陈临风已死的说法。
那不是随便编造谎言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这个认知让陈夫人愈发崩溃。
她眼神发直,整个人都像是要往后倒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维持住了身体的平衡,生生定在原地。
冷静……冷静……不能相信这个女魔头……
她用指甲使劲掐自己的手心,还死死地咬着牙,以至于太阳穴处的青筋都有些暴起。
片刻后,看似平复了情绪,但声音却依旧颤抖。
“你胡说!”
毫不退缩地迎上陈夫人愤恨可怖的眼神,虞绮淡定开口。
就像两人初次见面那天,在尚书府陈述罪状一般。
“陈临风右臂偏上的位置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红痣,大腿外侧有一道两寸长的疤,嘴里少了一颗下牙……”
“闭嘴!”
陈夫人仓促打断了虞绮。
她忍不了陈临风身上的私密特征,被这样大剌剌地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仵作验尸的记录上写的,要看一下吗?”
虞绮随意的模样,就像是在谈论一件日常小事那般。
她一边说,一边从袖口抽出一张纸,单手展开在陈夫人面前
。
陈夫人一眼就看到了陈临风的名字,大脑“嗡”的一声。
她本能地想去把纸夺过来,但被虞绮灵巧躲过。
一夺未成,再夺,又未成……
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冲动驱使,陈夫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终于不再执着于此,她双手抱紧自己的脑袋,指甲几乎快要抠进头皮里。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
从喉咙里挤出的狰狞质疑,让虞绮觉得可笑。
“陈夫人,不用这么天真吧。你们应该清楚,准备再万全,这个交易也是一场豪赌,不是吗?”
“我们是在赌,但我们有筹码,没有风儿他拿不到证据,不可能这会儿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