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加重了“替”这个字。
但即便不刻意如此,也逃不过陈夫人的耳朵。
她顿时觉得眩晕全无,脑海里像是绷起一根弦般警醒起来。
“替风儿活?什么意思?”
虽然情绪几乎失控,但陈夫人还是有意压低声音,她担心虞绮被发现,自己就无从知道陈临风的更多信息了。
其实她只是不愿承认,但内心深处
,早已信了对方的说法。
因为仇人为了让自己痛苦,有时候透露的内容反而更可信。
虞绮也一撑地,坐在了陈夫人身边,从内到外透露着轻松的状态。
“逼问出证据的下落,总得有人去拿,没有人比陈临风的某个庶弟更合适了。你不知道吧,已经有个替死鬼,住在他的牢房里了。”
“他们再相似蔺家也不会认错。”
有漏洞可以反驳,陈夫人非常急切地开口。
她希望虞绮哑口无言,这样她还能骗自己风儿也许还活着。
可惜终究难以如愿。
虞绮马上打破了陈夫人的美梦。
“看来你不知易容术?”
这东西听名字就知是做什么的,无需过多解释。
而且虞绮也在借此,试探她对此知道多少。
“我才不信有什么易容术。”
陈夫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虞绮没有急着解释,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薄木盒。
小心地打开,远远举着给陈夫人看。
这次相隔的距离,可比刚才那张仵作记录远多了。
“要我给你展示一下吗?”虞绮悠闲地提醒着:“不过时间有限,展示完可能就没时间聊别的了。”
陈夫人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先确保自己相信风儿已死的事实,然后有条件要谈。
她主动试探:“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虞绮没有马上回答,故意耗着对方。
她一点点仔细收好那张波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赶在陈夫人的焦躁已经
快控制不住前,才说:“我只是想验证一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