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禹紧绷的表情没有放松半分。
虞绮见随口劝劝不管用,干脆就直接起身坐在了他旁边。
被熟悉的气息包围,温鹤禹浑身竖起的尖刺似乎真的柔软了些许。
他又把另一只手覆在虞绮的手背上。
眼中的担心虽然依旧藏不住,但还是扯着嘴角笑了笑。
“这段时间,你搬来我房里睡吧,你睡床上,我睡边上的卧榻。”
言语间无任何情欲,只有担心。
虞绮没有反对,这会儿瞎矜持纯属添麻烦,而且她好像也没那么抗拒和温鹤禹待在一起。
“我有一位故友,他曾为我的卧房设计过一套机关,机关从内部开启,一旦打开,只要有人擅自从门窗处进来,蜂鸣锁就会响。”
说起这位故友,温鹤禹眼中流露出怀念之意。
但很快就整理好情绪,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虞绮身上。
“现在世上除了我,已经无人知道解法了,回去教给你。”
虞绮没有多问,柔声应下:“好。”
回府后,两人如临大敌,每天都做好十二万分准备。
温鹤禹更是夸张,也就天将将亮的时候能睡上一会儿,其余时间都守着虞绮。
估计是险些失去的痛苦让人刻骨铭心,所以他不敢懈怠。
虞绮也很听话,基本就乖乖在温鹤禹的卧房里,开着机关,读读医书,再练练字。
最远也就是在暗卫的保护下,在院子里遛达遛达。
常理来说,她不至于这么老实。
之所以如此,还是一开始温鹤
禹带回来的消息起了作用。
“陈夫人在你走后,亲手掐死了陈惜月,力气不够,陈惜月挣扎了半天才咽气,眼珠子都凸出来了。紧接着陈夫人就撞墙自尽,脑浆流了一地,头骨也裂得十分严重,可想她下了多大的狠心冲过去。”
温鹤禹故意说得声情并茂,还配上了阴森森的表情。
然后如愿见到虞绮的面部,慢慢皱了起来。
他可是太了解虞绮了,知道想让她闷在府里有难度。
就想着把情况形容得更危急一些,她兴许自己就知道怕了。
虞绮懂医术,对凄惨的死状倒不太恐惧,但陈夫人的精神状态如此,她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明白该怎么做的。
那可是陈惜月啊,虽说在陈夫人心中的地位比不上陈临风,但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