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一边回忆一边分析,将这些日子的猜测和盘托出。
此时虽然没有温鹤禹,但陈惜音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和商量者。
“确实。”
陈惜音认真思索了一番。
果然没有让虞绮失望。
她不光是简单应和,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的母亲如此拼命守护这个真相,宁可你的父亲遭受污名,宁可亲人朋友都误会自己也不松口,我觉得更像……要保护活着的人。”
虞绮没有反驳陈惜音的看法,因为这和她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不过她顺着这个思路又深入了一步。
“或者说,她不让别人知道她曾经遭遇了什么,其实也是让当初造成那件人祸的幕后黑手,不知道她的存在,从而也不会再找上她。”
一切推测都
合乎情理,但最大也就是最关键的问题依旧没有半点头绪。
“那你母亲到底想隐藏什么呢?”
“不知道,母亲从未透露过,尤其是我长大以后。”
虞绮觉得气氛有些压抑,重新往窗边走去,陈惜音很快也跟了过来。
虞绮没有回头,但似是能感觉到陈惜音已经站定,才缓缓开口。
“她可能觉得,我如果知道当年的事情,一定会去深挖更多,到时候被有心之人发现端倪,恐会引来祸端,届时造成整个松雾山庄覆灭也不是不可能。”
虞绮的情绪难免低落。
从上次离开松雾山庄到这次回来,关于自己的身世,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到。
唯一可能相关的信息还是唐恒给的。
他说,他在探查自己身世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而之后面具人杀了他,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与此事有关。
毕竟唐恒背后都做过什么,虞绮实在没数。
那天从面具人口中也未能问出真相。
但如果真如猜测那般,难道她的身世,还和面具人背后的人有关?
德阳王吗?
陈惜音倒是不知道虞绮现在在想的这些,她只是有些感慨,深呼吸一口,才道:“你母亲当年一定经历了非比寻常的事情,又隐忍了这么多年,未曾将秘密吐露半分,一定非常不容易。”
她没有见过虞绮的母亲,但通过这件事,也能感受出,她为了保护虞绮,保护松雾山庄,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忍受了多少人的不
理解。
听见陈惜音的话,虞绮没有跟着感慨,而是突然转身,向两人刚刚坐着的位置走去。
她从桌上取回两杯茶,将陈惜音那杯递过去。
然后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举杯:“敬我们的母亲。”
陈惜音会意一笑:“敬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