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思索片刻,脑海深处的记忆突然被唤醒。
二人大婚当日,温鹤禹就说过类似的话。
“你直接进府做我的妾室如何?”
温鹤禹故意重复着当时的原话,正好和虞绮耳边暗暗回响的声音完美重合。
一想起来就来气。
“你……你无理取闹!”
虞绮一时间没想好该怎么还回去,只得双手抱臂,偏头不想理温鹤禹。
倒不是因为什么妾室,而是当时被拿捏的感觉,还有温鹤禹洋洋得意的表情,让人很不爽。
不爽,又没有办法,只能生闷气。
成功分散了虞绮的注意力,温鹤禹勾了勾嘴角。
“先休息吧,上次我们没有洞房花烛,这次是不是得补上。”
这句话说得无比暧昧,但虞绮却撇开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谁要跟你洞房花烛。”
话是这么说,不过却没有再次避开温鹤禹的拥抱。
然而整整一夜,两人也只是合衣拥抱而已。
温鹤禹没有任何动作,虞绮也同样。
天刚蒙蒙亮,两人就都醒了,或者说,
根本就没怎么睡着。
他们面对面静坐了片刻,还是虞绮先打破了沉默。
“你觉得……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以后还会出现一个我真心想嫁得人吗?”
温鹤禹苦笑不语。
虞绮回了个差不多得表情,不过更加坦荡。
“没有真心,我也不会嫁,”她顿了顿,又赌气似的补充了一句:“还是你觉得,我对你不是真心的?”
虞绮何尝不明白,昨晚温鹤禹为何那般克制。
他觉得命不久矣,不想耽误自己。
“我怎会不明白你的心,但……万一你遇到了更好的呢?他也会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温鹤禹垂眸,以掩藏眼神中的不甘愿:“更重要的是,他能长久地陪伴你。”
这次换虞绮沉默。
并不是被温鹤禹说服,而是知道,此刻的他,像自己一样,已经坚定心中的想法,绝不动摇。
但虞绮还是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温鹤禹抢先。
“你的人生还长,不用这么早,就将别的路堵死。我不能许你白头,当然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