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无论是在政事还是军事上的才能并不出众,新朝初立,即便是有从龙之功,也容易被后来者慢慢居上。但因为诅咒一事,先皇安抚这几位受到影响的重臣,所以即便没有做出什么成绩,王大人的官职也在不断高升。”
见温鹤禹听进去了自己说的话,但却依旧是眉头紧锁的模样,虞绮补充了几句。
“我知道你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和他结盟的,不可能不对他做调查,但毕竟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他的行事作风和如今有很大变化也说不准。”
温鹤禹知道虞绮说得有一定道理。
不过他心中的疑问也没有打消。
“但王大人的长子也遭此厄运,而且他至今膝下再无子嗣,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如果王大人并不在意这些呢?如果他并不在意什么子孙后代,只是想自己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呢?”虞绮从
另一个角度分析:“那样的话,对他来说十分值得,毕竟死一个儿子就能保住自己一生的荣华富贵。”
其实坦白来说,虞绮对今夕谷出现的证据也不是全然信任。
这种突然出现的信件,兴许就是有人故意误导二人思路而安排的。
虽然现在看来,无论是从纸张的材质还是笔迹来说,都没有明显漏洞。
逻辑也说得通。
但一切都是可以伪造的。
只要有细节稍微被忽略,结果就会离正确的那个差之千里。
他们也就会被幕后之人牵着鼻子走。
不过虞绮知道,温鹤禹现在是倾向相信王大人的。
所以必须由她做这个恶人,将不以利于王大人的推测全部说出来,这样才能将所有可能性分析全面。
“而且你想,诅咒出现这几十年来,哪家受到的损失最小?”虞绮提醒道。
这个问题不用回答,必然是王大人。
虽然他们夫妻二人因为儿子的死,着实是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但这些都不影响他们之后继续过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
“王大人用诅咒,将当年随先皇打天下的几个重臣绑定在一起,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共患难。”
这句话确实让温鹤禹有所触动。
不过他也明白,虞绮并不是要说服自己,而是想将所有可能性都摆到面前。
至于那个赫尔钦,突然离开今夕谷又是为何?难道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又是谁透露给他的呢?
其实说是
王大人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