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阳侯认为自己占据上风,那般自以为是的模样,温鹤禹无所谓地撇撇嘴。
“本王当然知道,而且不是说了,本王没有证据,所以你不承认也无妨。”
这么一提醒,城阳侯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确是过于冲动。
越着急,就越显得是被温鹤禹抓住了把柄。
不过现在懊恼也来不及了。
没了刚才的慌乱,城阳侯又开始冷静思考温鹤禹的目的。
按温鹤禹的行事作风来说,不至于是知道了真相无处发泄,然后找他麻烦。
绝对是要借此做什么别的事情。
城阳侯实在难以猜到,索性直接询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虽然说是没有证据,但当年的事情捅出去,引来众多风言风语终归不好。
而且谁知道温鹤禹是不是真的没证据。
到时候皇上发现,秘密是从城阳侯府泄露出去的,他们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城阳侯就算是不甘心被温鹤禹牵着鼻子走,也只能暗暗告诉自己:如果对方有条件要提,不过分的话,倒是可以公平交换一下。
不料温鹤禹比城阳侯想象中,还要沉得住气。
他没有着急提要求,而是依旧关心着当年的事。
“当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城阳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温鹤禹肯定不答应。
“我要的是详细经过,”温鹤禹故意激城阳侯:“反正口说无凭,你讲一讲又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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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侯这种一把年纪的人,可能确实不管什么用了。
但一句“口说无凭”,让他有所动摇。
如果他不说,温鹤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没必要在此事上再闹不痛快。
反正没有证据,知道多点儿或者知道少点儿没区别。
城阳侯动了动身子,在椅子上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俨然是有一个很长的故事要讲。
“当年我们动手的时候,并不知道每个人背后都有皇上推波助澜。直接参与这件事的人,贵妃和贤妃的目的就不用多说了,二弟一家是因为皇上曾许诺,即便心儿不在了,皇后的位置也会永远属于姜家。当时府中只有二弟膝下有年龄合适的女孩,自然便惦记上了。老夫也清楚这个情况,担心二弟捷足先登,便联系了旁支的亲戚,过继了一个女孩来。”
城阳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其中的含义究竟为何。
他低沉着声音继续说:
“那时心儿的身体状况不好,实在难以再次受孕。贵妃和贤妃又接连诞下子嗣。如果心儿一直在皇后的位置上,那侯府其他女孩入宫,也只能先行封妃。日后就算产下男婴,在和贵妃贤妃的争夺中,也已经处于劣势。”
说到这儿,城阳侯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失言。
他看了看温鹤禹的表情,没发现对方有什么不满,才略微安下心来。
温鹤禹当然听出了这话里别扭的地方,不过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可纠结的。
他从一出
生,就注定早逝,所以即便有很小的可能来得及诞下子嗣,也没人会早早把他算在争夺太子的行列内。
所以刚才城阳侯那番,当温鹤禹完全不存在的言论,他并没有多在意,而是示意城阳侯接着说。
“所以老夫就和夫人商量着……趁早换一个人上去。”
前一个活着还怎么换,当然得等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