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左臂顺势弯曲,支撑住右手的手肘。
右手比了两
个手指,摇晃了一下,又收回一个,只留下食指。
“第一个,梁大夫。可惜时间太紧,我们还没来得及查他的底细,也弄不清他的医术水平究竟如何。所以如果梁大夫是下药之人,那就意味着他隐藏了真正的实力。”
温鹤禹虽然并不太懂医术,但他和梁大夫打过不少交道,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对方对医术上的事情还是非常认真的,不像是故意隐藏自己。
因而如果不是有明确证据,他不是很相信那人是梁大夫。
“第二个呢?”
温鹤禹更期待另一种可能。
“我自认为医术不错,除了舅舅,之前还真没服过谁,”虞绮以开玩笑的语气,在陈述某种事实:“直到遇见那个人。”
她和温鹤禹对视一眼。
两人异口同声:“鬼医”
虞绮挑眉笑笑,继续说:“鬼医,或者说,赫尔钦,也算我半个师父。他的医术绝对在我,也在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之上。所以耍些手段,大家发现不了,也就不奇怪了。”
这个人选,怎么想都很合适。
温鹤禹揉了揉眉心,思绪像是被浆糊裹住一样。
头疼……
“对了,还有件事。”
听到虞绮的声音,温鹤禹强打精神抬头,尽量给对方看到自己游刃有余的状态。
虞绮没有拆穿他,但还是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自己的事。
因为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太皇太后的灵柩葬入皇陵那天,我能去吗?我戴着竹牌去。”
“好,
我会和父皇提前说好的。”
温鹤禹应得很痛快。
这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让虞绮去送送皇太奶奶也好。
关键是,他和虞绮的想法一样,机会难得。
毕竟王公贵族齐聚的场合,可没有那么多。
在皇陵,虞绮戴着竹牌,更容易遇到知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