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特意来找本王,是不想接受皇兄的提议了?”德阳王笑笑,不在意地说:“怎么,想亲手杀了本王?”
“皇兄?”
温鹤禹玩味地加重这两个字,讽刺之意不言自明。
“确实啊,他是你的皇兄。”
德阳王的脸色微不可察地一变,一直在盯着他的温鹤禹肯定捕捉到了,但是并未抓住不放。
“皇叔,你当年,是故意不想继位吧?”温鹤禹语出惊人,但偏偏他自己的神情还有语气都异常平静:“所以才会故意摔下马,毁了自己的容貌,还一直借此假装跛脚。”
“我猜猜是为什么。”
温鹤禹没有给德阳王开口的机会,继续往下说。
“因为皇祖父在对你这个太子满意后,就把一些见不得人、但需要世代守护的秘密也传给了你,比如说……诅咒的真相。”
故意拖长的尾
音吊足了胃口,但出口的却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答案。
“没想到在你眼里,本王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让人意外。”
德阳王挑眉,有些意外地评价了一句。
但听语气,明显是不认可温鹤禹的说法。
“你不用急着否认,就在不久前,我也觉得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直到我调查清楚了一些事。”
“什么?”
“那些坟墓。”
德阳王终于彻底变了脸色。
“你什么时候……”
温鹤禹没有等他说完,插嘴道:
“那些坟墓中埋的是什么人不好查,但什么时候有的,问问周边经常去祭扫的百姓就知道了。虽然不一定多准确,但大致时间对得上,一两个可能是巧合,多了,那就足够验证我的猜想了。”
“那些是所有因为诅咒枉死的人对吗?没有亲友收尸的,你都暗中安葬了他们,然后每年还会去祭拜。”
“当年唐家出事,呈上去的判牍少了一个人,是你的意思吧?你知道那场惨剧和诅咒根本没有关系,所以尸体少一个,一定是侥幸活了下来,你放了她一条生路。”
德阳王的表情有些呆滞,思绪也不知正在何处飘荡。
但他没忘接温鹤禹的话。
“看来,是那个竹牌。”
德阳王回神,转头看向虞绮。
“你是唐寻的女儿?”
虞绮回:“也是那第五十六个人的女儿。”
德阳王的确不知道,当时他一念善意,放走的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更不知那
个女人是谁。
虞绮这样说,他懂了,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