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怀只是默然无声的看着他,唐缇自觉无言面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身后家丁跟在后。
他身型消瘦,佝偻着腰,似这寒风透着萧瑟,一步步走远。
谢怀长吁一口气道:“到是了解高朝,只是醒悟太晚,不然唐家也不会遭此横祸。”
管事凑上前去,看了眼淹没在黑暗中的唐缇道:“公子好生劝就是了,何至如此?”
谢怀狭了他一眼道:“劝他?他这人性子浮躁,劝就会听?若非伤他自尊,让他认清自己就是个祸害,怕是又要在整些旁的幺蛾子出来。”
管事闻声再无话可说。
谢怀抬脚就往外走,边走边道:“你去往孟陆两家送封信,就说时候到了!”
管事连连点头,有些诧异问:“公子这是去哪?”
谢怀脚步匆匆回:“进宫!”
孟家
“姑爷让小的来传话,今夜怕是回来的晚,让夫人早些睡,莫要等他了。”夏添看了眼唐霜高高耸起的肚子劝慰道。
榻上之人,肚子高耸,都瞧不见人了,唐霜闻声扶着腰坐起来,夏添这才瞧见唐霜的脸来,也不知那娇小一人这几个月是如何忍下来的,瞧着就艰苦异常,总怕那细腰受不住这肚皮折了,看着便叫人心惊肉跳。
春织又冬忙上前扶着她。
“还在书房?”唐霜眨了眨眼睛问。
“是,陆大人也在。”
“扶我起来,我去瞧瞧。这孩子闹腾,我也睡不安稳。”说着就晃荡着脚要站起身来。
春织本想劝劝,但想自家姑娘睡了一下午,是该动动身子了。
忙道:“姑娘别动,奴婢给您穿鞋!”
唐霜也乐的清闲。
还有一月有余便要生产,小心些总归是好的。
几人到了书房,恰瞧见孟鹤之陆绻站在门口,下首正有一人在禀事。
凑上近前只听:“我家大人进进宫,旁的是还劳两位大人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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