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是先在黄氏必经之地守着,测出了她经过的时辰方位,这才能营救成功。
这时候,想必村子里的人都认为黄氏已经死了吧?
这样就好,以后和自己家人一起远走他乡,也好比丢了命强,说她圣母也好,懦弱也罢,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她实在是看不惯一条生命就这么消失。
褚越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
黄氏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是这事情带来的后遗症,却还在持续。
原因是涟漪病了,病的很严重,非常严重,严重的已经到姚大夫都已经束手无策的地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好生生的怎么就成这样了?”杜老爷子在门外榻前走来走去,急的暴跳如雷。
姚大夫开了个新的方子递给榭淳,示意她去抓些药来。
“别走了,你就算把你脚底磨穿个洞有什么用吗?现在安静些,让她静静”姚大夫低声呵斥。
杜氏将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将黑乎乎的药汁端过来喂她,一勺子喂下半勺要漏出来,急的杜氏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怎么就这样了?好生生的”杜氏一直自言自语,看着她嘴唇上都是干皮,脸色白的跟面粉一般,越发衬得眉发漆黑。
“师傅,大姐是不是因为受了风寒,所以导致发热昏迷不醒?”榭淳不安问道。
“不知道”姚大夫苦恼摇头,这世界上哪里有他治不好的风寒?只是这丫头自那日回来后还好好的,夜里睡了一夜后,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叫都叫不醒,浑身烫的跟只煮熟的虾子一般。
这不,把一家子折腾了兵荒马乱,自个却躲在床上睡的不醒。
姚大夫猜测这是那日救人才导致的病根,可是又不能明着说,只能不断的开着药方子,希望能管用,不过,看这样子,好像还是没什么成效。
“是不是你这药不好?”杜姥爷背着手在屋子里打转,“闺女,快拿上钱去县里抓药,什么好什么贵抓什么,这区区一个风寒还能治不好?”
“唉,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药不好?县里?就是你把太医招来了看看他有没有那本事胜过我!”涉及到学术问题,这大夫一下子炸毛了。
“行了你们都别吵了,都出去出去,就这么闹腾我要是大姐我也不想起来”榭雅那小暴脾气上来了,一个个将屋子里的大人都推搡了出去。
杜氏跺脚,扬声道:“你个丫头皮痒痒了不成”这时候连骂都显得那么有气无力。
“对了,是不是……”杜氏猛地闭住嘴。
冯通柱挠挠头苦着脸道:“怎么了?是不是什么?”
杜氏打了个寒颤,要知道涟漪这丫头病的时候恰好是老三媳妇沉塘的时候,是不是家里有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涟漪这才……
想了想猛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要是真的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了闺女受罪,她死一万次都不够。
将自己的所想跟院子里几人说了说,杜老爹一口否决,“这都没影的事何苦自己吓唬自己,要你说,家里人这么多,怎么就偏偏缠上了涟漪那丫头!”
姚大夫更是一脸你别乱说的表情,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那黄氏根本就没死,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来这缠着涟漪丫头。
杜氏心突突的跳,想了半晌后摇头,“不行,我得去县里走一趟”说罢喊着冯通柱去套车,“你去县里做啥?”
姚大夫急忙问道。
“听说县里有个山神庙灵验的很,我去那里求个签,顺便喊上那神婆过来看看,保佑我闺女安好”
说完不等众人是何反应,急匆匆奔走。
姚大夫深吸一口气,将到嘴的脏话咽下去,在原地站了片刻后急匆匆回了屋子,说是要看看先前留下的手记。
屋子里,一切都是原先的模样,涟漪安静的躺在榻上,周围所有人的声音反应她都能听到,可是自己却始终无法醒来。
四肢僵硬,只是抬抬手都是那么的困难,好像一切都回答了那落水的一日,四面八方的积水纷纷涌过来,让她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爷爷曾经说过,测命的时候小命可测,大命就不可以了,说实话,占卜只是趋吉避凶的一门手艺,没测一次就要以自身福祉做交换,泄露的越多,上苍拿走你自己的福祉也就越多。
这次搭救黄氏,她窥探天机太多,又强自改变了她的命运,这样的后果就是,自己也要受到同样的惩罚。
肌肤上传来了火辣辣的触感,涟漪眉头皱了起来。